,也與她無關了,難道她已經忘了,炎兒因他而死,她絕不會輕易便原諒他。
可不知為何,她卻覺得內心酸澀,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。
“好,我答應表哥,會忘掉過去,重新開始,但表哥的心意,我……”
姜懷瑾抬起手指,堵住了她的唇,“我都明白,只要鶯兒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,也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便好。”
一個願意和他重新開始的機會,他不管她心裡想著誰,也不管她有著怎樣的過往,只要能陪在她的身邊,遠遠地看著她,便已經足夠了。
他輕握住崔鶯的雙肩,“好了,天色已晚,鶯兒也早些歇息吧,莫要忘了明日的約定。”
崔鶯抿了抿唇,遲疑了片刻,然後點了點頭。
姜懷瑾心情很好,回府的途中哼起了歌謠,想著上元夜的約定,這是他和崔鶯的第一次單獨的約會,他便激動得難以入眠,他對自己有信心,他定能等到崔鶯回心轉意的那一天。
“哥哥方才是和誰在一起?”姜萋萋看向那女子遠去的背影,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見到姜萋萋,姜懷瑾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不見了。
姜萋萋將母親的刁鑽刻薄學了個十成十,崔鶯曾在姜家時,姜萋萋便挑撥離間,處處針對陷害她,姜懷瑾很是不喜這個與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。
姜萋萋又總愛學崔酈,從穿著打扮到金銀首飾,總是在效仿崔酈,甚至就連言行舉止,都在模仿她。
不過這模仿也頗有成效,若是不知她根基底細的,還以為她是個端莊得體的世家千金小姐,但姜懷瑾知曉在那高貴優雅的外表下,內裡藏著的心肝卻是黑的。
姜懷瑾極為了解他這個妹妹,便知她其實是個天生壞種。
可偏偏最無奈的是血緣關係無法改變,他再不喜歡這個妹妹,也要接受她是自己的親妹妹這個事實。
姜懷瑾皺了皺眉頭,心中不悅,“沒有誰,是你看錯了!這麼晚了,你一個女子獨自在外遊蕩,實為不妥,還是早些回家吧!”姜懷瑾指向她的脖頸處的紅印子,“還有你脖子是怎麼了?”
姜萋萋趕緊用帕子遮擋脖頸處的那抹紅痕,神色也有些不自然,“沒怎麼,不過是被樹枝颳了一下,妹妹也累了,就先回去了。”
姜萋萋的嘴裡向來沒幾句真話,姜懷瑾見她眼神閃避,遮遮掩掩的模樣,對她的話,也並不信,“女子若是言行不端,會比男子遭到更多的非議,你還未成婚,應當時時刻刻約束自己的一言一行。”
“好了,妹妹知曉了。”姜萋萋被他一念叨,神色有些不耐煩。
待姜懷瑾離開後,姜萋萋心情煩躁地扯了扯領口遮擋,又對春桃道:“那周世子也太不小心了,竟弄在了這般明顯的位置,煩死了。”
春桃小心翼翼地覷著姜萋萋的臉色開口,“明日上元燈會,世子爺約小姐去城中賞燈遊玩,小姐還去嗎?”
姜萋萋得意地梳理自己鬢邊垂下的一縷髮絲,纏在手心把玩,“不去,我不過是看不慣沈殊玉在我面前說她與周世子如何恩愛,這才願意和他好幾日,你說明日她和周世子成婚,若是知道周世子同我在這酒樓中春宵一度,會不會氣歪了臉,哈哈……”
春桃不解地問道:“難道小姐瞞著沈小姐和周世子相會,不是想要嫁給周世子嗎?”
“我呸,那樣的貨色,如何能入得我的眼,我要嫁的人只能是這臨安城中最好的男子。”
她雖然什麼都學崔酈,但她定要比崔酈嫁的更好。
“難道小姐要嫁的人是臨安四公子之一的盧大才子?”
今日,盧大才子折了一支海棠花並作詩一首,贈給了姜萋萋,姜萋萋收下了這首詩,便回贈了手帕給了盧照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