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怪罪或責問的意思,就只是因著好奇和利益與己想關而開口。
“啊,”助手還生怕這位看他問溫平生會感到不滿。
大多數人對自己愛的人不都是嘛,討厭做什麼都要經過詢問,都要經過允許,顯得自己是外人是被嫌棄的人。
不過沈遇怎麼不一樣,也沒展露不滿。
於是當即紅了耳根,支支吾吾解釋:“不是,沈先生……我就問問,老闆這應該……應該同意了吧。”
沈遇看著他的緊張失措,拿過他的手機看了兩眼,淡淡開口:“同意了,但怕我惹事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道:“放心吧,我不惹事,我能做什麼呢?我不過是被禁錮的籠中鳥,鞋底的一撮泥,我能鬧出什麼?我再怎樣也掀不了天。”
頗有自暴自棄的味道,讓人聽著有些心疼。
助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就只能連連應聲,說自己知道了,這就送他回家去。
快入冬的天氣降下溫來,風也刮的大。
馬路邊上的樹木上還掛著不少枯黃殘葉,風一吹就嘩啦嘩啦往下落,車子駛過的氣流也捲起一摞枯葉,蝴蝶似的旋轉飛舞。
沈遇踏上了這個蕭條孤寂的地方,雜亂的街區,空落落的人家,配上這將入冬的枯黃景緻,要多蕭瑟有多蕭瑟。
沈遇當即就紅了眼,心裡開始著急。
一定是自己找錯地方了吧,家裡是日況俞下搬了地方,但總該還是舒適溫馨住的了人吧。
沈懷遠跟他說搬了地方,一切都好,讓他不要擔心。
可是今日看來卻是這樣一副場景。
沈遇總覺得自己家人的家底還是在的,就算再差也不該差到這種地步,可是原來都只是自己幼稚,是自己不成熟,連家人不想拖累他不想讓他擔心都聽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