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但比起原先的模樣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。
“我就講冇事啦,治療很快嘅。”頭髮灰白的老人漏出驕傲的笑容。
他瞧著眼前一遍遍握自己手指犯傻的人,臉上的笑意更濃,終是拍了拍沈遇的肩膀,換作普通話繼續講:“就說治療很快啦,不會有事,你看現在都能握手了。”
這裡是廣東,和沈遇講話的是一位學中醫的老先生。
他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來到了這裡,還認識了這位說可以幫他治手的老中醫。
沈遇每天都會來這裡針灸,每次都密密麻麻扎一手穴位。疼是疼的,不過情況倒是好轉了,很快療效就顯現了出來。
想到手指還能恢復原樣,沈遇心口熱流湧動,既歡喜又熱切,總是頻頻構思今後的路徑。
還是可以繼續畫畫的吧。
手指好不容易好了,還有許多遺憾的事情沒有做過。
沈遇想笑,可是轉念想想,又覺得太晚了。
自己已經沒了機會,手也生疏了,所有最好的時間都錯過了,哪裡還來得及呢?
那些年輕時候的夢太不真實了,荒唐的就像他以為堅如磐石的感情,看似磐石不可移,實則搖搖欲墜,岌岌可危。
現在已經老了,上了年齡就更是有許多事情做不成。
所以就這樣吧。
只當是好了手,方便他以後生活的方方面面,想去哪裡便可以拖著行李說走就走,不用麻煩別人幫忙搬運。
清晨的早點鋪散發著食物的沁香,店裡牆壁上的小電視正播放著各地的新聞。
沈遇想到溫平生和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聯絡過了,他的近況自己也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