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著,許久了才切入正題。
所有人都插得上話,唯獨自己是局外人,坐在這裡如芒刺在背,顯眼得很。
溫平生還算從容,為了展示自己的優雅得體,他用筷子給沈遇夾了不少東西,在眾人面前跟他說吃著就行,其他什麼都不用管。
看著很像是個合格的愛人,不嫌棄你,也不跟你鬧脾氣,而是特意給你夾好東西讓你吃著,妥妥的一副護妻的良好形象。
可惜,這副樣子不過是做做而已,感動得了外人,感動不了沈遇,反而讓他更加心塞。
沈遇盯著盤子裡的食物,感慨這夾的沒一個自己喜歡的。
十年了,沈遇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溫平生清清楚楚,就算鬧彆扭,就算不愛了,記憶也該是在的。
那種熟悉的程度就像磐石上刻下的烙印,哪能說忘就忘。
除非溫平生是故意的。
沈遇受不了海鮮,尤其是蝦和螃蟹類的,少吃一點還可以,多了就會身上起疙瘩發癢。他不止一次感嘆自己錯過了人間美味,對這兩樣東西都過敏。
先前是溫平生喜歡,所以沈遇依然會買這些,做給溫平生吃。
他不忍心看溫平生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吃著落寞,就會少陪一點。溫平生也理解包容他,後來乾脆就不吃了。
你說這能忘嗎?那必不可能。
可見溫平生不就是故意的嘛。
沈遇見狀依然莞爾笑笑,假裝不懂溫平生的心思,很柔和感激地回了聲“謝謝”,然後假意低下頭吃自己的,似乎真的是很單純什麼都不想,什麼也不知道,只會乖乖的聽話。
溫平生既然想演戲,既然想在外人面前維持一個良好象形,那咱就陪著唄,還能怎麼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