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瓊應付完白玖後就又折返回了醫院,推開病房門的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。
沈遇倚窗而立,不知從哪搞來了煙默默抽著。
外頭的日光將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,一縷縷煙從他指尖飄進風中,他的背影說不出來的蕭瑟。
沈遇確實是有點姿色的,這點白瓊承認。但是除此以外他還有什麼值得人喜歡的呢?
“沈哥,”白瓊上前,一改眼底陰翳,大大咧咧去拉扯他,很自來熟道:“你怎麼開著窗,你才剛好,又難受了怎麼辦?”
說罷便要作關窗樣。
沈遇沒料到有人會來,眼眶還是紅的。一時之間煙還卡在手上,扔也不是,吸也不是。
白瓊像是看出了他的為難,很小孩脾性地伸出了手:“給我一根,我就不告訴別人。”
沈遇沒有動,白瓊便很自覺地從沈遇口袋裡翻出了煙點上,並隨手把剩下的揣到了自己兜裡。
“怎麼了沈哥,很愁苦的模樣。”白瓊隨口一問,也不指望能聽到沈遇回答。
沈遇也果然沒有回應,只淡淡一句“沒事”就把話題繞了過去。
菸灰落在手上,殘留的溫度燙的手指發紅。
其實他們都不吸菸,白瓊純粹是為了好玩。沈遇也沒有煙癮,他一雙手白皙修長,指骨明朗,連繭子都沒幾個,分明是做美術生的好料子,說白了吸就是一時想不開愁的。
此刻他們兩個並肩而立,看著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,其實背地裡各懷心思。
“話說,你哥讓你吸菸嗎?吸菸的話你哥會不會怪我?”看著白瓊雖然已經成年,但到底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