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叫一個坐立難安,心神不寧,看得我差點以為辦公室出蝨子了,瞬身不對勁,乾脆就叫上他出來了。”
婁舟這一天多的時間裡被教了不少東西,和廣和公司的一眾精怪一樣,他的衣著樣貌都變成了十分現代的樣子,臉上的血汙也都不見了,露出原本英挺俊朗的樣貌。
要不是那筆直如同長槍一般的站姿,和手腕上覆著的一圈鐵甲,齊辰幾乎要認不出他來了。
婁舟的性子比較正經,除了兇悍的時候,大多情況下簡直算得上忠厚老實了。他一邊因為龍牙的話而有些不好意思,一邊又因為齊辰手裡的綢布包而有些激動。
無奈他管理面部表情的這塊神經有點兒木,無法同時駕馭這一收一放兩種情緒,兩廂拉鋸,左右為難,最終便只得定格在了正中間,面無表情地癱成了一塊餅。
婁·面癱·舟上前一步,雙手接過齊辰手裡的布包,仔仔細細地兜著整個布包看了一圈,目光深沉晦暗,飽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。
他抬手搭上齊辰打的活結,似乎想解開看看裡頭的骸骨,可頓了好久,終於還是收回了手,放棄了這個念頭,好像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驚動沉睡在裡頭的兄弟一樣。
他寶貝似的捧著布包,一副又要衝齊辰行武將大禮的樣子,可他剛有些動作,就被齊辰和龍牙給攔住了。
“行了,成百上千副呢,就算一天拼一副他也得拼上三年。要照你這樣收一副跪一次,得天天跪他,敬祖宗也沒這樣的!”龍牙拍了拍他的肩難得有耐性地勸阻了一句,勸完他又衝齊辰道:“你還是跟他說說這骸骨的情況吧,好讓他想想這是哪個,早點給人送回家。”
齊辰也沒廢話,給婁舟大概形容了一下骸骨的聲音,而後簡單描述了一下:“他左手無名指和小指骨頭被斬斷了,左臂骨頭上有一道刀痕,顴骨比較高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婁舟就怔怔道:“老柴……”
“你知道是誰了?”齊辰問道。
婁舟“嗯”了一聲,點點頭,一副極為篤定的模樣,道:“墉州人士,墉州岑雲縣。”
“墉州岑雲縣?”古今地名這方面,大概沒人會比廣和裡的這群老精怪們熟了,龍牙幾乎想都不用想便道:“喲!巧了!順路。”
“順路?”齊辰一腦門霧水地看著他。
“我昨天回來在系統裡搜了一下老袁說的那什麼陳永壽,祖上還確實有個叫陳修的,打算順道去看看老子的玲瓏寶珠是不是還在他手上。那陳永壽現在住在覃市,離岑雲不遠。”龍牙衝婁舟抬了抬下巴,道:“正好可以把你捎過去。”
龍牙找到了他那寶珠的線索,齊辰自然是替他高興的,人生地不熟的婁舟頭一回在現代社會出遠門,有人捎帶著他,齊辰自然也是替他高興的,但是——
五分鐘後,坐在車上的齊辰實在沒弄明白,這倆出門辦事,為什麼他這個無關人士會被拖進車裡來?
明明現在全廣和就他最!不!得!閒!啊!
可惜在廣和這種群魔亂舞一鍋燉的地方,真人類齊辰就好比那湯鍋裡唯一的一顆老鼠屎,鮮明而強烈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,想躲都沒處躲,就這麼明晃晃地飄在那裡。
是個老妖怪都喜歡來欺壓他一把……
嗯,老妖怪不是別人,正是龍牙。
可惜齊辰敢怒不敢言,只得表面淡定地把反抗鎮壓回肚子裡,安靜地給龍大爺當腰部掛件,括弧被迫,括弧完畢。
已經知道了陳永壽和陳修的聯絡,也知道了陳永壽的位置,龍牙反倒不像當初那麼心急了,他居然難得彰顯了一把風度,先把車開去了岑雲縣,在縣郊溜了一圈車,找了個風水不錯的地方停下來。
婁舟抱著那包骸骨下了車,龍牙和齊辰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