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神態自然,說話也是情侶般濃情蜜意的。而且他們穿著打扮一瞧就不是普通人,又是從京都來的遊輪上下來。
追著少年而來捏著棍棒、凶神惡煞的那群人,往這邊看了一眼,才急匆匆往另一個方向奔去。
等人走遠了,秦聿珂才淡淡地探頭,對著縮成團也不知道是被凍的,還是被嚇得發抖的少年,挑眉問道:「人走了,你不出來嗎?」
少年探個頭,這才呆呆地看向秦聿珂,沒等他瞧個明白呢,婁文彥就將自家媳婦兒拉到一邊。
「這兩天咱們先在魔都逛逛,有個音樂會巡演,兩場畫展,還有一場拍賣會,」婁文彥攬著秦聿珂順著人流往外走,「上次咱們來魔都太匆忙了,不過這次我都打聽到哪個巷子裡的飯菜好吃……」
秦聿珂笑著說:「行啊婁先生,我呢,就乖乖聽從您的安排。」
婁文彥小聲道:「保管將咱們的秦貴人,伺候得渾身舒坦……」
不過他們走了幾步,就看到那少年遠遠地綴在身後。
婁文彥停下來冷聲說:「那群人還沒有走遠,你不怕他們回頭來尋你?」
少年怯生生地看了眼秦聿珂的後腦勺,垂頭喪氣道:「尋到就尋到吧,反正我每天東躲西藏的沒啥意思,早晚要被找到的。」
秦聿珂微微攥著拳頭,側頭輕笑:「我們也不過是一面之緣,你這是要賴定我們了?」
「不怕我們把你給賣了?別以為你是個大小夥子就安全了,這身上的心臟、腎臟、眼角膜的,可都是寶貝,能單獨賣的……」
「再不濟將你腿腳打折了,往天橋下一丟,大傢伙會可憐你給你錢票,成為我們賺錢的機器……」
這大姐大兇殘的話,說得婁文彥都覺得自己滿身匪氣了。
少年遲疑下:「那好歹我也有利用價值。」
婁文彥挑眉:「嘿,你這是吃定我們了?」
秦聿珂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,帶給婁文彥,示意他塞給少年:「想跟著我們也可以,至少證明下你的價值。」
「拿著錢租房子、重回學校,什麼時候你拿出來經管學院的畢業證書,什麼時候再尋我們!」
少年搖搖頭:「我,我都十八歲了,就是個子還沒竄起來。」
「我不要重回學校,而且我哪能考上什麼經管學院啊……」
秦聿珂抱著胸冷笑:「哎呦喂,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?」
「你覺得你還有退路可言嗎?背水一戰懂不懂?卯足力氣去考試,怎麼就考不上?」
「大學是難考,可是每年有不少學生考上的。等你考上大學,拿到畢業證,可比你以後摸爬滾打走多少彎路強多了。」
一個是正統,一個是野路子。
當正統將資本給堆高,那就是成功的企業家,可是野路子賺了錢,就成為暴發戶了!
同樣是白手起家,但是在大傢伙心目中,就是兩種開端。
「而且,跟著我們幹的人,至少是重點大學畢業生的水平。」
少年不甘地接過錢,「那,那我如果考上大學,去哪裡找你們啊?」
秦聿珂側頭看向婁文彥,後者道:「重爾島的季經理!」
說完,婁文彥攬著秦聿珂的肩膀離開了。
秦聿珂不住地看向婁文彥,「老公,你就沒啥想問的?」
她從來都不是善心泛濫的主,即便他們家每天利潤豐厚,她絕對做不來,對一個剛見一面的少年塞一千的事。
婁文彥笑道:「你肯定有你的理由。」
確實,秦聿珂拿頭抵了下他的肩膀:「其實啊,我心裡有個很大的秘密,不過這個秘密會在我們頭髮花白、牙齒掉光,一起奔赴黃泉的時候,再與你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