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婁文彥果然沒有辜負她的認知,比那漢子還要乾淨利索地提前伸腿,衝著人髖骨處踢去。
可以說一個人使勁,另一個人還給了個衝勁,兩者相加,哪怕漢子體格強悍,仍舊疼得手鬆開,砸落在地上,跟那錢老三一樣,抱著腿嗷嚎大喊。
眼鏡男鼓鼓腮幫,冷笑聲:「練過?我想你在出氣和動手腳之前,沒想清楚惹到我們兄弟的後果吧?」
「你覺得如今這裡這麼大動靜,真的是我隨便一句沒事,就能擺平的?」
婁文彥眉眼冷淡,「所以你的意思是,你們以某種手段藉助這節車廂,做了不少惡事?」
眼鏡男點點頭,「嘖,還算帶了些腦子,不過有沒有腦子已經沒什麼意義了。」
「唔,準確來說,你們來自哪裡,要去哪裡,也不重要了……」
說著他從手裡拿出一把骨扇,略微一擺弄,那骨扇便彈出一柄跟扇身同等長度、鋒利的刀!
眼鏡男的手把玩著刀,利刃割裂著空氣簌簌作響,刀子殘影連線成餅,且折射著陽光,讓人無法直視。
生命太過脆弱了,如果這刀舞成的殘影往人身上一湊,血不得跟噴泉似的?
但凡見過他這架勢的人,要麼害怕得絕對不惹他,要麼便早就成為一捧黃土。
秦聿珂拿起桌子上的缸子沖刀餅扔去。眼鏡男的刀花是挺好看的,但也只是花架子,用的巧勁,是以這缸子一扔上來帶的外力,很容易打亂了他的節奏,甚至會危及到他的生命。
趁著眼鏡男慌手慌腳去握刀柄的時候,婁文彥又是利索的踢腿,不過同時他還順道將眼鏡男的胳膊給卸了。
男人們嚎叫的威力絲毫不比女人差,是以婁文彥嫌棄地蹙眉,把他們的下巴也掰下來。
突然的安靜讓整個車廂都陷入一種死寂,烏冷雪呆怔在原地,看看這一家七口。
人家臉上沒有一點害怕,反而有種不合時宜的躍躍欲試?
婁文彥對三個人進行了搜身,果然從錢老三身上發現一個筆記本。
幹這行的人,都是一路走到黑,很難從深淵中爬出來。而且同伴翻臉,在後背狠插一刀的情況並不少見,為了預防這樣的事情發生,有些心眼小又喜歡事無巨細地記錄下來的人,可不就自動整理了一份「口供」?
看到這個本子,錢老三都覺得大腿根的疼不算什麼了,在丟掉小命的跟前,疼痛都是一種奢侈的幸福!
他嗚嗚地連連搖頭,費力地扒著床沿,想要用完好的那條腿站起來,可是右腿的疼痛太盛,還有下巴的痠疼,都讓他渾身有氣無力。
其他兩人狠勁地瞪著他,什麼叫做豬一樣的隊友。
婁文彥快速地從後往前,一目十行地翻閱著那日記本,不過分鐘,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瞭解七八,而且今天參加「魔都狩獵」活動的,除了錢三、鬍鬚大漢、眼鏡男,還有一位格子衫男人、一位隨車負責清潔的代班臨時女乘務員以及前後車廂各有一對夫妻……
他們人員很多,而且相互之間裝作不認識,就是防止烏冷雪這隻大魚逃脫。
第391章 哪能她一點事情不做?
烏冷雪只知道錢老三、鬍鬚大漢和眼鏡男,而且還是逃跑三次吃了苦頭,才發現了另外兩人的身份。
就像是魚缸裡突然放置一塊玻璃板,在魚兒撞到一定次數長記性後,哪怕將這玻璃板給抽走,魚兒也絕對不會越線。
這會兒她並沒有多少喜悅,反而瞧著快要停下來的火車,先上手替秦聿珂他們收拾東西,急切地小聲道:「同志,對不起,是我讓你們沾染上了麻煩。」
「正好到了站臺,我在這裡拖著他們,你們抓緊帶著孩子們下火車……他們人很多,絕對不僅這三人……這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