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而且啊,哥哥能選擇正確,那真的是對嫂子用情至深了!」
秦澤明呵呵笑:「如果我沒選對呢?豈不是要被你嫂子唸叨一輩子?」
秦聿珂挑眉:「哥哥在紡織廠檢驗科,這麼多年的歷練,你的眼力應該很厲害吧?」
妹子是對他有多大的誤解,認為他工作能力,可以在生活中所向披靡?
不過呢,他確實有些眼力,雖然說三個「新娘」看似用紅色枕巾和藍色工裝衣服遮蓋住所有個人特徵,可是一個人的氣質、坐姿、說笑的點等等是不一樣的。
想想覃美禾的性子,秦聿珂微眯著眼道:「你們將我的新娘藏哪裡去了?」
聽到他這句話,所有人都一愣,看看秦聿珂再看看秦澤明,再瞅瞅幾乎一模一樣的「新娘」們,都驚訝地問道:「你,你咋知道我們把新娘給藏起來了?」
「我認識美禾那麼久了,這麼瞅著也瞧不出啥啊?」
「看來這新郎和新娘是真愛吶,不然相親見兩次面的,如何就瞭解到這種程度?」
眾人有一種恍然:「我就說嘛,美禾倔了這麼久,咋突然鬆口了呢?」
「雖然新郎官離婚帶兩娃,可是這同志模樣長得好,個子高大挺拔的,確實是難得的後生……離婚了也沒啥,男人更知道疼女人……」
秦聿珂這才笑著高聲道:「嫂子,快點出來吧!」
「我就說我哥認定了一個人,哪怕有諸多迷惑,他還是能識別出來新娘是不是你……」
說著呢,覃美禾就眉眼彎彎地從衣櫥裡走出來。
覃家條件不錯,每朵金花都有自己的閨房,而且覃父和覃母對閨女也疼愛得緊,不偏不倚地給她們打造了同樣的傢俱。
什麼一米八的實木大床、三組衣櫃、梳妝檯、五斗櫃、書櫥、書桌椅等,覃美禾就是藏在衣櫥其中的一扇中。
她穿著黑色直筒褲,紅色罩衣被秦聿珂指揮的、從兩腰側拿了大褶,倆藍色絲巾穿過去系成蝴蝶結,簡潔時尚又不失單調,還有絲復古風。
覃美禾妝容精緻,柳葉眉、杏仁眼、鼻子高挺、唇瓣小巧如櫻花瓣,烏黑的頭髮被高豎起來,帶著亮閃閃的珠花,瑩潤的耳垂掛著紅色流蘇……
所有進來的青年們都愣在原地,還是婁文彥低咳一聲,眾人羨慕嫉妒恨地錘著秦澤明:「好啊你小子,從哪裡尋了這麼漂亮的新娘子啊?」
「嫂子,你還有哪個沒有嫁人的姐妹不?」
「難怪澤明你平時一聲不吭,要結婚瞞不住了才跟兄弟們說,是怕我們截胡還是咋地?」
大傢伙真的好酸吶。
在大傢伙思維中,二婚能尋到什麼樣的女人呢?
即便是未婚的大姑娘,難道不是哪裡有毛病或者長得醜的?
結果從看到覃家大院開始,到覃父豪爽地指揮人往客車上搬運陪送的整隻黑皮豬、一隻產奶的山羊、成對的雞鴨鵝,再到新娘子的閨房和新娘子,來接親的人眼熱得不行。
他們只恨自己資訊不靈通,咋沒早早做覃家的女婿呢?
別說他們了,就是周圍鄰居們也都嘀咕著,自己是不是太迷信了?
組織都宣揚破除封建迷信,如果覃美禾是自家的兒媳婦,那麼這麼多東西豈不是他們的了?
秦聿珂笑著讓覃美禾坐回床上,開始主持各種折騰新郎的專案,什麼找鞋子、新郎背著新娘做伏地挺身、新娘蒙著臉給新郎畫眉毛鬍子點痣、相互閉著眼餵吃食等等。
一個點子比一個新奇,惹得看客們哈哈大笑,一些大娘和嬸子紛紛表示,自家閨女、兒子結婚的時候要請她去。
秦聿珂就笑,自家人肯定要好好辦啊,她又不是專門的司儀,哪能天天三四點鐘從被窩裡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