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文彥笑著揉揉她的頭,「我是大男人,有身手有智謀還有援軍,怕什麼?」
「只要你好好的,我就無後顧之憂……」
兩人站在馬路旁等車。秋繼亮在電話裡說會安排人接他們。
秦聿珂挽著婁文彥的手,小臉皺巴在一起,誰說只有女人吃虧呢?
她緊緊攥著墨玉,默默許願自己的男人平安歸來,走失的遊客們被救回,以及壞人受到懲罰。
墨玉雖然一如往常般發出灼熱的燙感,可是她仍舊不放心,畢竟人類生命脆弱,婁文彥身手好,但萬一人家不跟他比拳頭呢?
婁文彥攬著她,輕笑著:「媳婦兒,有些事情可為,有些事情不可為。這事情我們遇上了,要是咱們立即離開回家,由著別人來,而我們不再插手,你能做到心安理得嗎?」
「如果你點頭可以,我聽你的。你所想,也是我所想。」
她做不到,寧願自己以身犯險,也不想在招待所等訊息。
婁文彥忍不住親吻了下她的額頭,「不許瞎想,這樣好了,我等支援部隊來了再行動,也就一晚上的事情。」
「而你,乖乖等我,好不好?」
秦聿珂這才嗯嗯著,細細叮囑著他要小心,千萬不要大意,不能因為有墨玉在,就將自己當成鐵人無所不能。
婁文彥就耐心地聽著,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,哪裡還有他們初見時的冷冽與漠然。
他們的人生已經糾纏在一起,成為對方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。
這時候突然一輛車頂帶帽的車開來,秦聿珂和婁文彥對視一眼,都從中看到了凝重。
婁文彥找的是部隊的,可是來的卻是局子裡的車。
車子到了跟前,一位穿著綠衣、手拿著大蓋帽的同志伸出脖子,笑著問:「同志,是你們打電話給朋友的吧?」
「上面讓我們來接你們離開這裡……剩下的事情有我的同事們負責跟進……」
秦聿珂有些害怕地扯著婁文彥的胳膊:「我不要坐,只有犯人才坐上這種車呢。」
婁文彥微微勾著唇瓣:「沒事,反正咱們在外省,沒有認識的人。有這樣氣派的車輛接送,咱們更加安全和暢通無阻吶。」
在婁文彥千哄萬哄中,秦聿珂才期期艾艾不太情願地答應下來,跟他一起坐在了後排。
前面倆人對視一眼,裡面皆閃過得逞的冷笑。
在車上,秦聿珂抱著胸氣呼呼地說:「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不要來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,有句話怎麼說來著,窮山惡水出刁民!」
「那麼一幫青年都沒護住那倆女生,就你這個身板,能保護得住我嗎?」
婁文彥瞪她,「媳婦兒,我可以允許你說我三腳貓功夫,但是我不能容忍你攻擊我的身體!」
秦聿珂翻了個白眼嫌棄道:「你說你哥很厲害,結果就來了一輛車……萬一路上遇到一群壞人,他們能扛得住嗎?」
前面的同志笑道:「女同志您放心,咱們這裡治安還算不錯,誰不要命了啊,敢截咱們的車?」
秦聿珂冷哼一聲側頭看向窗外沒再說話。
他們來的時候坐的是大巴車,一路上倒是通暢無阻,但是從景點離開的時候,秦聿珂發現路上突然多了些關卡。
每個關卡他們確實都暢通無阻,只有私家車且還是外地拍照的會被攔下來詢問。
婁文彥淡淡地詢問了句。
前面的同志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,吹著涼風笑著說:「這不是最近遊客中失蹤人口多,所以我們局子多設了關卡,檢查可疑車輛和過路的人。」
秦聿珂也發現了,每到一個關卡,胳膊搭在窗戶上的人,會對著外面的人悄悄做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