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們真當我杜興言是傻缺,由著他們在我頭上興風作浪……」
魏思雨輕笑著說:「好了啦,他們家確實對你的事業起了推力作用,雖然不是關鍵性的,但是在外人看來,你確實是他們家的上門女婿。」
「尤其是你升遷後,更不能隨便與你家母老虎離婚,得尋她一個不可原諒的大錯才行!」
杜興言點頭,「那是自然,副礦長可不好當,一言一行都被人拿來說道。所以思雨,在我明媒正娶你之前,只能委屈你了……」
魏思雨忍受著他身上濃重的汗臭和菸酒氣,摟著他脖子,含著淚委屈巴巴地說:「興言哥哥,我倒是不怕委屈,就怕一輩子這般生活在暗處。」
「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能正大光明挽著你的胳膊逛街。我只想站在你跟前,不被人指指點點……」
「我也想聽你在別人跟前,特別自豪地喊我媳婦兒……我想時時刻刻享受著你的疼寵……」
「我不想在這樣的夜色中,巴巴等著你來……」
杜興言疼得一直叫乖乖,哪裡還想去洗澡,只想在女人身上逞威。
不過魏思雨只是演戲,這會兒趕忙擦乾眼淚,破涕為笑攆著人去洗澡。
等杜興言拿著她準備的衣服離開後,魏思雨神色陰鬱又噁心地拿水擦拭著剛才沾上的汗水和塵土。
杜興言能在礦上當保安隊長,自然是有些手段的,還真不是單純被岳家給拉扯起來的。
他這個人特別會鑽營,會討好人,見人說人話、見鬼說鬼話,很容易就勾得對方與自己稱兄道弟、兩肋插刀。
這也與他早年是孤兒,曾經在市井中混到十來歲的經歷有關。
後來,魏思雨微眯著眼睛忍不住低笑出聲,後來啊,這杜興言冒充別人的身份,成為礦上某雙職工家庭小時候走失的兒子。
他這才有了上學的機會,只可惜他上學時間太晚了,壓根跟不上大傢伙的進度,沒幾天便開始遲到早退、打架鬥毆,與社會上的青年來往甚密,還經常偷家裡的錢……那家人是又氣又心疼,對他無可奈何。
好不容易杜興言高中畢業,頂替父親的班下井挖煤。
但是他不是吃苦力的人,從小養成耍滑頭的性子,哪能呆得住,是以他便勾搭上大隊長的閨女韋平慧。
杜興言年輕那會兒雖然個子不高,但是他長得還算端正,嘴巴甜會哄人。一來二去,韋平慧便被他給俘獲,甚至在見家長前,兩人就偷嘗禁果了。
無法,兩家家長聚在一起給孩子們商量婚事。除了杜興言略微混了些,他的家庭不錯,又有工作,倒是沒什麼可挑剔的。
最主要是韋平慧的清白沒了!韋家家長不同意也不行啊,總不能真不認捧在手心裡疼寵的閨女吧?
不過,杜興言竄戳著家裡老太太,在小兩口馬上領證結婚時,提出來讓韋家將他調到地面上的要求,否則婚事免談。
她才不要那種見了男人拔不動腿、隨便將身子給出去的孫媳婦兒!為此,她還裝模作樣,讓杜父將杜興言關在家裡,不讓小兩口見面。
韋家家長氣得不行,合著自家閨女清白地跟了杜興言,還要被那老太婆子嫌棄。
氣過後,韋家只能妥協,將為兒子鋪的路子,拿來給杜興言用。
韋父是大隊長,掌管著百十來號人,可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。大隊長並沒什麼實權,頂多在人們工資係數上有點話語權,卻也受著大傢伙的監督,每一個決定都要有理有據。
他主要負責礦區釋出下來的生產任務。
他上班幾十年積攢下來的人脈,頂多能安排自家人到比較輕鬆的崗位上,哪能無限用呢?
換句話說,他利用關係給這不肯進門的未來女婿調崗,那麼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