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方面,組織並沒有明文規定。同志們處理事情,也是秉持著沒有明文規定不為罪的原則。
元博簡剛出了屋子,衝著關秀慧就膝蓋一彎跪了下去!
關秀慧被嚇得趕忙躲開,怒斥道:「元博簡,你這是要做什麼?你所謂的骨氣和自尊呢?」
元博簡低垂著頭,眸子裡遍是陰鬱和恨意,可是他卻誠摯又悔意地說:
「對不起秀慧,我,我這個人太自以為是了。我用自己的方法對你好,卻沒有問你願不願意接受。」
「房子我都買好了,當時我偷偷來的,方便辦理就用了自己的身份資訊……待會我便將房子全過戶給你……我一共拿到了三萬七千三百多的稿費,一分不少的都買了房子……」
想到昨晚秦聿珂的猜測,關秀慧這會兒只覺得自己的舍友是半仙兒。
房子的價格彈性很大,足夠能抹平他這些年動的那些稿費了。
不過,這次他怕是失算了,不,應該說他仍舊將她關秀慧當成只會寫詩、不懂俗務的傻瓜。
卻不知道她有一對諸葛相助!
關秀慧並沒有跟他說話,而是脾氣很好地聽了局子裡同志的處理方法,點點頭道:
「我也不是太計較的性子,既然他認錯態度良好,也將霸佔我的稿費悉數歸還,那我不會繼續深究,讓他檔案抹黑,或者要求他留在這裡上一兩個月的教育課。」
「只是呢,六年時間,這些錢的利息該怎麼算呢?」
說到這裡,她淡淡地看向元博簡:
「元博簡同學,不是我看重錢財,而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,被你當成憨蛋耍得團團轉,這精神損失、給你貼補的錢以及平時對你的各種服務,怎麼算呢?」
「索性,我就按照規矩辦事,將六年稿費應該的利息算上,不過分吧?」
局子裡的同志們紛紛點頭:「不過分,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!」
關秀慧又輕聲笑著說:「三萬七千多塊錢是六年累積的,第一年平均稿費是五百塊,按照銀行活期百分之二點五的利息算,六年來應該有八百三十塊。」
「第二年的稿費五年利息六百七,第三年五百三,第四年三百八,第五年二百三,第六年八十塊,合計兩千七百二十!」
「你不要說你沒存到銀行裡,畢竟如果錢給到我手裡,我肯定要存到銀行中吃利息的……剛才你自己說錢都投入到房子裡,我也不跟你計較其中有多少出入,畢竟真細查下來,你討不了好……」
「但是銀行裡這兩千七百多的利息,我希望元博簡同志在六年內還清。」
元博簡緊握著拳頭,差點就猙獰地要抬頭撲上她。
可是他理智還存在,也知道這裡是局子,更是記得關秀慧那句檔案抹黑、進局子教育的話。
他斂錢的時候痛快,一篇稿費四五塊,多投幾家翻倍增加,甚至他有時候還會將之前投過的稿子,相隔兩三年投遞到其他單位。
因為每個月入帳太多,他要是存到銀行,豈不是被人給盯上了?
可以說他並沒有吃到過銀行利息,如今他卻要將兩千七百多塊給補上,還是六年的時間,平均每個月三十七塊錢!
哪怕他從現在勤工儉學,畢業後參加工作,也不見得能還上……
偏偏局子裡的同志們點頭,「要得要得,利息是應該算在賠償中。」
元博簡好不容易考上帝大,不想自己的前程被毀,只能屈辱地簽字同意。
臨出門的時候,關秀慧腳步一頓,輕笑著詢問道:「同志們,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與元博簡同志認識十多年了,卻從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。」
「如今我將他這麼多年的謀算摔碎,萬一他尋人報復我,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