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的三人驚呆了,面對著冷肅的大蓋帽同志,她們渾身忍不住哆嗦。
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,姚家自以為有錢有勢,可也只是他們將自個兒當成一棵蔥了,面對大蓋帽同志,老太太都維持不了平日的冷靜,腿都站不直,一屁股歪坐在軟塌上。
這一會兒其他幾個同志也小跑趕過來,望著簾子裡的擺設,他們相視一眼驚詫後,臉上神色沉重。
井隊上前走了一步,嚴肅地說道:「寧新冬同志,我們接到群眾舉報,說姚家風氣不良,還大興封建社會那一套老舊落後思想。」
「看來我們沒有來錯!從明天開始,姚家所有人都要著裝簡樸整齊,前往社群聽課一個月,好好學習和體會咱們組織帶領大家走到今天的不易!」
「另外,這間屋子的門窗要被貼上封條,等待其他同志的查驗和審核……「
姚老太太氣得心窩生疼,走丟的理智也慢慢歸籠,「同志,我們,我們也沒幹什麼啊……是不是秦聿珂那個賠錢貨故意舉報的?」
「我們都是規規矩矩的人家,這些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,組織都沒收上去,就代表合規矩的……京都有這些東西的人家多著呢,怎麼就我家遭到審查?」
井隊淡淡地說:「我們是按照規矩辦事,經過審查後,你們沒有違規,自然所有東西會悉數歸還。」
「組織是民主的,考慮到絕大多數的同志都是好同志,長輩們傳下來的房子和財產取得方式合法,就沒有太大的問題。」
「可是這些東西並不能成為腐化你們思想的根源!否則,我們也會特殊情況特殊處理。」
「還有,寧新冬同志,我們懷疑你們姚家勾結犯罪分子販賣人口,並且還牽扯到二十多年前遺棄嬰孩兒,故意殺人和傷害罪……」
姚老太太瞪大眼睛,連忙說道:「同志,您看我都這麼大年紀了,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能做什麼事情啊?」
「我們姚家是做糕點的,每天忙得很,養活一大家子不容易,哪裡有時間想其他的事情?」
「你們不能聽風就是雨……欺負我們姚家無權無勢……」
井隊挑眉說:「我們就是初步調查過後,涉案人員已經將詳細情節都交代了,而且我們也掌握了某些有力證據,這才取得了證件,請姚新冬同志你們去局子走一趟……」
姚老太太緊緊握著手,「我不相信!我沒有做過的事情,你們不能隨便往我頭上扣!」
「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,事情是我這個老太婆做的?」
她確實很久沒有出過門了,有什麼事情全是交代小輩幫忙處理。
哪怕辦事的人將姚家交代出來,也絕對不可能直接牽扯到她。
堂屋裡姚家大房夫妻倆一動都沒動,豎著耳朵仔細聽著,眼裡忍不住閃過抹痛快的神色。
井隊將筆錄遞到姚老太太跟前,上面寫著三個惡徒齊齊說是她派人與他們接觸的。
「我們是將這三個人分開審訊的,可是他們在沒有機會統一口供的前提之下,都說是老姚同志花錢僱他們,威脅恐嚇地將秦聿珂母子六人帶到姚家大院。」
「他們三人都是有案底的人,還是以生活作風有問題、對街上女同志動手動腳,才被關入局子三年多。「
「你們僱傭他們居心何在?但凡有點思維的人都知道,你們花錢僱傭這些從局子裡剛出來的人,肯定對他們做了詳盡的調查……」
「更何況,冬天天短,從城西區到城東區有段距離,這秦聿珂同志容貌昳麗,很容易讓這三個被關這麼久的惡人動心思……」
「再者,有人也看到過姚家孫輩姚樂鑠與那三個人先後接觸過兩三次,而每一次,姚樂鑠會密集出入姚家大院……他在城南工作,如果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