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著隊往裡塞,然後挑中一個《寇老西兒》。
有些觀眾很喜歡,有些把他罵的找不著北,連葛存壯都痛批:
“寇老西是當朝宰相,他就是回家當平頭百姓,也有自己的身份風度。你演得水不拉嘰,和以前那些小人物一樣,你把自己給砸了!”
老爺子說到點上了。即便是戲說劇,他也不能照搬以前的演法,根本沒研究過這個角色。
從此以後,葛尤才算沉下心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“好,謝謝您,不打擾您了。”
那邊,葛尤還在採訪,周潔先跑出來。
隨便吃點喝點,她環顧一圈,沒發現目標,湊到劉貝跟前,“你好,請問小許呢?”
“嗯?”
劉貝正胡吃海塞,一抬頭,“您有事麼?”
“沒事,就想請教點問題。”
“哦,他早走了,說去無錫三國城。”
“三國城啊……”
周潔發出了一個長音,八卦之火熊熊燃燒,“還真巧呢。”
野男人
夜,火車站。
這個時間沒有什麼班次了,站內稍顯安靜,睡著一些趕夜車的乘客。
外面廣場昏暗,江南11月的寒涼。張儷搓了搓胳膊,看看四周,等待的僅剩人,還有角落裡孤零的小攤販。
她又站了一會,車還沒來,遂走向那邊。
“大娘,瓜子怎麼賣?”
“一毛錢一碗。”
擺攤的是個裹頭巾的老太太,口齒含糊,斜襟小褂。
“那給我……”
張儷瞧瞧攤子上的花生瓜子,約莫二斤左右,“您都給我裝上吧。”
“都要啊?”
“嗯,您這口袋也給我吧。”
“好好。”
老太太露出幾顆牙齒,麻利的裝好,收下五塊錢樂顛顛的回家。
張儷提著口袋,又等了十來分鐘,終聽得一陣轟鳴聲衝破夜幕,緩緩隱於站後。不多時,出口開閘,人流湧出。
“這兒呢!”她揮著手臂。
一個修長挺拔的人影快速跑來,在燈下露出面孔,“怎麼穿這麼點,不冷啊?”
許非脫掉外套給她披上,“等多久了?”
“還好,你這趟車挺快的。”
“嗯,今天沒晚點……你拎的啥東西?”
“瓜子呀,給大家分的。”
倆人說著離開站前,打了輛出租,去上次那家旅店。依舊那個房間,只不過上次是溼,這次是涼,外頭比屋裡暖和。
許非打量一圈,沒啥變化,嘆道:“唉,時隔三月,竟有恍如隔世之感,想念這屋子。”
“嗯?”
“還有屋子裡的你啊。”
“又滿嘴胡說。”
張儷搖搖頭,拉開行李箱,給他整理衣物,問:“金鷹獎怎麼樣?”
“尤哥拿了個男演員,全體拿了個優秀電視劇。”
“哦?真是厲害,他算前無古人了吧?”
“當然了,這回名氣可大,以後找他拍戲得加錢嘍。哎對了,那獎盃想帶來給你瞧瞧,可惜不是我個人的。”
許非坐在另一張床上,瞧她把衣服一件件拿出來,又一件件重新疊好。身子前傾,腰肢溫軟,順著襯衫的收腰線滑下去,是牛仔褲拱出的一抹渾圓。
“你偏過去一點?”
“幹什麼?”
“偏過去一點。”
張儷稍稍挪動,卻沒聽見動靜,一回頭,見他盯著自己的屁股,眼睛裡寫著“哇,這角度太對了!”
“嘖!”
她直起身,又氣又笑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