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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!”
許非抻了個懶腰,抬頭看窗外,東屋的燈已經滅了。
“這麼早就造小人啊……”
他眯了眯眼睛,鬼鬼祟祟的溜出門。
男主角
“停!”
“好,過了!”
魔都的一箇舊宅子裡,陳小旭拍完了《家春秋》的最後一個鏡頭。
沒有什麼殺青環節,她跟導演和工作人員略微告別,便獨自回到住處。一進門,張儷正在裡面收拾衣服,“拍完了?”
“嗯。”
她坐在床上,不太高興,“這就拍完了,真沒意思,好像什麼都沒幹,沒演過這部戲似的。”
“我也有這種感覺,許是時間太緊了,或者我們沒好好體會……”
張儷前兩天也剛剛殺青,利索的整理出兩包行李,“你還回家麼?”
“不了,過節的時候都說好了。”
“那我也不回了,我們直接去京城,過咱們倆孤苦無依的小日子。”
“呸!盡說風涼話!”
陳小旭啐了一口,愁道:“我現在就擔心,到京城我們住哪兒呢,一想起租房子我就頭疼。”
“我也頭疼,你看看沈霖他們,聽說每月都要搬次家……”
張儷挨在她身邊,嘆道:“總之先找個小店住著,然後慢慢找吧。”
“那把他們叫過來,好久都沒見了,沈霖、吳小東、金莉莉、怪味豆……鄧潔在蓉城吧?”
“嗯,正拍一部電視劇叫《死水微瀾》,哎……”
張儷忽然興奮起來,“有個男人,她在信裡提到過好幾次,我覺得有戲。”
“誰呀?誰呀?”陳小旭也興奮起來。
“叫什麼,哦,張國利。三十多歲,不過有妻子,還有個兒子。”
“啊?那不是 試鏡
傍晚,日頭偏斜,將暗未暗。
三月的京城依舊很冷,且有風,這會兒還好,再過一段又要到了老百姓最討厭的大風季節。那真是遮天蔽日,飛沙走石,夾著無窮無限的楊絮毛毛。
許非這幾天在一直跑跑跑,見演員,說服,調和時間,爭取下禮拜統一試鏡。
這年頭沒有試戲的說法,導演跟演員見見面,看看形象氣質,是否貼合人物。很少有人說,誒,你給我當場演一段……
但從《便衣警察》的伍玉娟開始,藝術中心不知不覺就進入到這一程式。許非希望大家的習慣能從“像”過渡到“演”——不是強調哪一個,像和演同等重要。
“叮鈴鈴!”
他今天也忙了一天,午飯都沒吃,車子拐進百花衚衕,想著又能蹭什麼飯菜。結果一推門,院裡烏壓壓的,廚房也沒開火。
“人在不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