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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?”
她眨了眨眼睛,猛地跑出去,只見馬路斜對面的公用電話處,一個藍銀正跟自己擺手。
她要過,又駛來一輛公交,慢吞吞,慢吞吞的。
攥著小拳頭,輕輕跺腳。
“你別動了,我過去!”
許非提著大皮箱,深一腳淺一腳的過來,“好傢伙,剛到就趕上這麼大雨,火車都差點停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張儷瞧著他,一時不知講什麼,早已被驚喜填滿。
“你現在有事兒麼?沒事吃個飯,我快餓死了。”
“那,那去那家吧。”
她一指,煙雨朦朧中,橋邊一間鋪子。
面積不大,也不是飯點,顯得很清靜。老闆口音頗重,張儷操著半生不熟的方言,點了兩碗麵,一個藕粒肉圓,一個排骨。
末了又強調,“排骨不放糖,不放糖。”
“你不是吃糖的麼?”
“他吃不慣。”
“……”
老闆鄙夷的瞟了眼那小白臉,嘟囔一句:“開蓋夥。”
“哎,他是不是罵我?”許非對這種事反應可快了。
“沒有的,喝茶。”
張儷給倒了碗茶水,相思太久,一改靦腆的盯著他看,“你來怎麼不告訴我?”
“生活得有點驚喜嘛,我還想買花,一看下雨就沒買。”
許老師四處張望,讚道:“這地兒不錯啊,那邊古運河吧?”
“嗯,那個是清名橋,平時有搖櫓渡船的。無錫水系多,我還見過魚鷹捕魚呢。”
“好地方……”
不多時,面上來了,他呼嚕呼嚕幹了大半碗,方道:“央視要拍三國,我接了個助理的活兒,掛在任主任底下。
這次是借選角的名義,過來看看你,時間充裕。”
“那你能待多久?”她問。
“你想讓我待多久,我就待多久。呃,亞運會我得回去啊!”
“說的我好像變壞人了……哎呀,慢點吃。”
張儷見他真餓了,又把自己這碗推過去。
“嗯嗯,你吃你的,我不夠再要。”
“你吃吧,我不怎麼餓。”
許非才不客氣,於是又呼嚕呼嚕。
老闆端上一盤不放糖的排骨,瞧這德行,愈發判斷準確:
丫奏是個小白臉,開蓋夥!
怨婦許
傍晚,雨停,運河岸漂浮著粘稠的水氣。
倆人隨便走了走,距劇組駐地不遠找了家招待所。雙人間,白布床單,外面有個小廳,能洗熱水澡,還有臺黑白電視,條件不錯。
張儷買了點水蜜桃放桌上,道:“無錫草莓很好吃,這會兒少了,不過桃子也好。”
說著洗了一隻。
她半年未見對方,自有說不完的話,問:“你怎麼忽然跑到三國去了?京臺沒任務?”
“今年拍《雪山飛狐》,我生產任務就算完成了。三國也不是老盯著,時間靈活,現在就是選角……哎,你想不想演一個?”
“我能演什麼?”
“甄姬啊,蔡文姬啊,大喬啊,三國美人太多了。但不著急,到時候再說。”
許老師咬著桃子,果實碩大,曲線豐滿,果然汁多味美,“金陵那邊我挑了三個,準備再去趟魔都,回程再去中西部轉轉。
三國人物不好找啊!帝王將相,縱橫捭闔,我是戰戰兢兢,一刻不敢懈怠。”
張儷就當真的聽,笑道:“那你還真上心,一直覺得你愛紅樓不愛三國呢?”
“兩個我都愛啊!我跟你講,男人的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