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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嘩嘩譁!”
當片尾名單滾動,全場掌聲如雷,大衛林奇起身拍手,一個勁點頭。
後入場的墨鏡王更是驚訝,內地啥時冒出這麼個導演,跟《紅高粱》等片完全不同。剎時間,香港的膠片殺手對內地的膠片殺手,完成了一次單方面神交。
“ok!ok!”
主持人上臺,示意安靜,“我們欣賞了一部精彩的電影,下面請該片的主創上臺。”
夏宇哆哆嗦嗦的隨著上去,大衛林奇也上去,跟姜聞握了握手。評委身份不好多表態,講了幾句客套話。
“這是你的處女作,你在中國是家喻戶曉的演員,怎麼想到做導演呢?”主持人問。
老薑站在臺上說,英俊帥氣的許翻譯傳達:
“呃,家喻戶曉不敢當,就是多拍了幾部電影。為什麼做導演呢,也是因為多拍了幾部電影。
一樣東西入得深了,自然就會有想法,有想法自然得實現。”
“電影這個概念太大,我不敢妄言。您剛才講,電影就是導演造夢,與觀眾分享。我用我的說法呢,電影就是酒,哪怕只有一口,但它也得是酒。
好比我們有串葡萄,不能滿足於把它榨成葡萄汁,而是釀成葡萄酒……”
嗯。
英俊帥氣的酒水飲料供應商許非如是道。
牽一髮而動全身
“這是一部從裡到外都充滿活力和新意的電影,青春的火焰在其中跳躍和明滅,而令人驚詫的是,這種屬性彷彿會一直存在。”
“故事的真實在接近結尾時進行了巧妙的交代,在敘事上有著無比銳利的氣質。”
“一部慵懶、感性、略帶幽默的非凡作品,兩位主角都是傑出的,華麗、柔和的攝影技術也令人著迷。”
《陽光燦爛的日子》首映後,接著幾天又放了兩場,在電影節引起熱烈反響。
各種採訪、座談、見面會接踵而來,夏宇負責坐在一旁傻笑,老薑卻到了精神頂點,全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氣。
“男主角只有十幾歲,沒有表演經驗,你是怎麼創造他的呢?”
“我覺得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,看你這渠怎麼挖,如果是水就有水的形態,如果是鋼水就有鋼水的形態,如果是醋就有醋的形態。
渠挖好了,它向這邊奔騰的時候,自然會出來有意思的東西。我不覺得是我創造,而是我選擇,夏宇本身也具備了自己的素質。”
姜聞講話喜歡用比喻。
許非太瞭解他的風格了,自由發揮,意思傳達到了就行。
“這部電影引起了很大反響,你對此有什麼感受?”
“呃,我以前參加過電影節。我們總被問些與電影無關的問題,比如政治、社會等等。
但這次不同,記者也好觀眾也好,都和我談電影裡的故事,這些孩子是怎麼回事……我感覺特好,哎我一直想問,你們看得懂麼?”
許非轉述了一遍,底下一陣輕笑。
“你覺得我們是傻子麼?”
“有什麼看不懂的,差不多和我們一樣。”
“那背景瞭解麼?”許老師問。
“我讀過選集。”
“為人民服務!”
一個老外忽然用彆扭的中文吐出這幾個字。
許非大笑,拍拍手,“好了,感謝大家的到來,今天就到這裡吧。”
這是一間小型的新聞室,待記者散去,倆人又找了家咖啡座。
許老師靠在椅子上,感受著水城溼潤的夏季風,道:“不差了,肯定能留下。”
“嗯,我覺著能拿兩三個。”老薑飄了。
“想啥呢?主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