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前一步,接道:“只道他腹內草莽人輕浮,卻原來骨格清奇非俗流。”
“嫻靜猶如花照水,行動好比風拂柳。”
“眉梢眼角藏秀氣,聲音笑貌露溫柔。”
倆人耍了一圈,最後手碰手,臉對臉,怔了兩秒鐘,同時撤回。
“你這不錯啊,不比那小百花差。”
“我當初想考的就是小百花,還給自己取了個藝名,叫沈桃紅。”
“沈桃紅,怎麼個說法?”
“那你別管……”
何賽菲格外認真,強調道:“記住了?沈桃紅。”
“記住了,沈桃紅!”
何賽菲見他用力點頭,笑道:“哥,不早了,也該睡覺了。”
“誒,你也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她走了一步,回頭,“你怎麼還不回去。”
“我再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她擰身,又回頭,又轉過身,然後出鏡。
倆人一氣呵成,流暢的不得了。
走完了一遍,全場靜悄悄的,不像以往叫好或指點錯誤。他們唱戲的時候很搞笑,笑完了卻有一股滋味湧上心頭,也都入了戲。
“那個,來正式過吧!”
尤曉剛咳了一聲。
許非跟著道:“準備,準備,正式拍攝了!”
大家各就各位,過程非常順利,末了二人下來,尤曉剛看時間還早,又加了一組過場戲。
九點鐘左右,劇組收工。
忙忙活活的掃尾之後,許非剛想離開,忽被葛尤喚住,“許老師,一起走?”
“你去哪兒啊?”
“哪兒也不去,就是想嘮嘮。”
“呃……”
許非看看張儷和曹影,“那邊走邊說吧。”
於是三個人騎著三輛腳踏車,葛尤不順路,也跟著奔菜市口。
京城現在沒有夜生活,極少數的幾家歌舞廳也根本帶不起來。好在是夏天,閒人很多,不至於冷清。
“今天感覺怎麼樣?”許非問。
“今兒個,說實話,比之前都過癮,過癮又空落落的,腦子裡全是小薇。”
葛尤嘆了口氣,情緒深沉,“這好像就是你說的入戲,可我以前也入戲,但拍完就完了,從沒這麼依依不捨的。”
“以前油嘴滑舌逗悶子,今兒是感情,能一樣麼?”
“那肯定不一樣。”
葛尤點點頭,又問:“不過你之前跟我們說,情景喜劇要單純化,生活化。可我看你給小薇講戲,又眼神,又停頓,又笑,怎麼一下子複雜起來了。”
“呃,怎麼說呢……”
許非放緩速度,想了想,“這個情景喜劇啊,成本低,效率高,國外一拍就是幾百集。如果這部成功,我們也打算按年拍,也可能一百多集。可藝術創作的事兒,數量一多,質量難免下滑。你不可能要求好幾百集,每集都是高水準。
所以我們在拍的時候,要看本集主題,輕鬆的按輕鬆拍,深沉的就稍微深沉點。合理分配藝術水平,表演上有輕有重,這樣整體也不會滑坡。”
“那前面有一集,我記著也挺嚴肅的,你怎麼沒嚴格要求?”
“前面我也說不上話啊。”
“哦哦,對。”
葛尤反應過來,正想為許老師抱不平,又聽那貨道:“再說了,這兩集劇本可是我寫的!”
“咣啷!”
葛尤差點撞樹上,太特麼真實了!
聊著聊著,到了菜市口。
三方各自分開,許非和張儷又往百花衚衕騎。
張儷剛才一直沒說話,這會問:“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