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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世界格局的影響不贅述,單說中國,老大哥的屍骨赤果果擺在眼前,這得吸取了多少教訓,敲響了多少警鐘?
比如有一項,貨幣化。
蘇聯沒進入貨幣化階段,民間當然用錢,但大宗商品是透過“經互會”這個組織相互交易——你給我多少噸鋼鐵,我給你多少噸小麥……
這是以物易物的實體經濟時代。
所以當政治強權解體時,貨幣體系得不到國家支撐,陡然坍塌。盧布比廢紙還廢,西方各國衝入羊圈,大肆洗劫。
而中國吸取教訓,在蘇聯解體沒兩年,便廢止了糧票、油票等票證,人民幣開始真正發揮作用。
以至於從50年代開始積累的實體資產,一下子能變現了,使得按照gdp統計的財富總量猛增。
隨之而來的,便是九十年代經濟高增長——當然還有很多別的因素。
這就叫摸著毛妹,啊呸,摸著毛熊過河。
再比如更大層面的,蘇聯已經垮了,俺們便是頭號澀會主義大國,內憂外患生死存亡,該怎麼辦呢?
“1992年,又是一個春天,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南海邊寫下詩篇……”
……
“三個月,三個月,抵上我半輩子見識。”
辦公室裡,剛回來的鄭小龍正跟同事吹逼,“真是花花世界,紙醉金迷。滿大街高樓大廈,洗手不用掰水龍頭,金髮碧眼,穿一開叉的絲襪,嚯!”
“哎喲,那你怎麼沒爭取一下常駐呢?”趙寶鋼道。
“老大哥剛倒,指不定他們想拉攏剩餘國家的優秀人才呢。”陳彥民道。
“艹,我怕丫給我滅嘍!緊趕慢趕回來了。”
“回來的好,你在美利堅就是掉狼窩裡頭,去滿洲里發財都比那強。”馮褲子道。
“滿洲里又怎麼了?”鄭小龍疑惑。
“你不知道啊?現在毛子都瘋了,那邊錢跟廢紙似的還買不著東西,都擠在對面趕大集呢。”
“一個望遠鏡換個水壺,一件呢子大衣換倆二鍋頭,倒爺們全去了。”
“聽說最近泡麵最火,京城的倒爺都在家拆泡麵呢。面和調料包分開賣,碰上辣味的還能多賺一貂皮帽子。”
這種繁瑣的工作一直持續到明年,魔都大批次生產麵餅,倒爺們不用再手工拆包了。
“……”
鄭小龍聽得一愣一愣的,震驚的同時又為重回侃爺的懷抱而溫暖。
他在美國當了仨月錄影帶店老闆,成天不是跟女朋友約會,就是找留學生聊天。前前後後開了六次座談會,瞭解中國人的真實生活。
心裡有譜,《北京人在紐約》一定得拍。
“老鄭,來一下。”
正聊著,趙主任在門口招手。
鄭小龍過去,倆人就在走廊裡說,“上面通知,元旦後大領導又要來視察,我準備下午開個會。”
“怎麼又來?這都見三次了。”
“說明對我們重視啊!你有經驗,得配合我做好接待工作。搞藝術的不拘小節,我理解,但這時候得強調紀律吧?”
趙主任面露不快,道:“就像那個許非,一禮拜能見著一次,他又不拍戲,分明無組織無紀律!”
“呃……”
鄭小龍昨天剛跟許老師吃飯,幫忙打圓場,“您誤會了,我們早就準備攢個劇,這劇挺費勁的,他一直在籌備。”
“哦?什麼內容?”
“小說改編,講中國人在美國奮鬥的事兒。”
“喲,這個好!符合時代特徵,好好!”
《雪山飛狐》熱播時,趙主任等於白撿一榮譽,兩地合作的模式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