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還真沒見過臺幣,捏了捏往桌上一拍,“醫藥費!不夠再說,走!”
帶著中年人閃了。
……
折騰半宿,終於帶陳金貴去衛生所。
不嚴重,開了個口子,得去縣裡縫針,於是又折騰。
周遊召集主創人員開會,氣的直拍桌子,“引以為戒!不要再給我搞事情,好好拍戲!這件事就算過去了,不要議論。
阿貴可能要休息一陣子,明天的戲……”
她犯愁,現在缺經驗豐富的人手,如果把楊玄調過去,a組又缺。周阿姨掃視一圈,糾結片刻,道:“阿非,你自己帶一組可不可以?”
“好啊,我儘量試試。”許老師一口白牙。
許大忽悠
清晨,劇組上山。
長白山的雪跟碎催似的,一波接一波,今兒又揚的滿天都是,山路難行。鞏慈恩體力不支,被兩個壯漢雙手交叉搭轎子,生生抬了上去。
環境惡劣,但沒有那吆五喝六的聒噪聲,大家都很愉悅。
許非也催,可他不讓人討厭,“加把勁啊!一回生二回熟,這都第四天了,怎麼著也得有經驗了。
注意腳底下,別把自己種進去,今兒有熱茶,特意給你們加糖……咳咳……呸呸呸!”
“許老師你就別逼逼了,本來有勁,這都讓你整洩了。”
“你特麼洩了怪我?”
“他是要你那虎骨酒呢!”
“哎,您今天還吃火鍋麼?”
“……”
李朝勇特詫異,丫什麼時候跟工作人員打成一片的?
雪天陰暗,爬到小天池也沒亮,等了一會才略微放晴。李朝勇一直觀察,見他安排的有條不紊才放心。
老實說,許導並不想做導演,因為他的設定就是製片人。所以現階段的職責很模糊,總之b組一把手。
今天是在此的最後一場戲。
南蘭是官家小姐,父親被賊人殺死,為苗人鳳所。倆人結為夫婦,生下苗若蘭。
但苗人鳳毫不體貼溫柔,於是老婆跟田歸農跑了。不過她很快發現田歸農是個小人,悔之晚矣,鬱鬱而終。
飾演南蘭的演員叫袁嘉佩,香港人,沒啥名氣。
仍然在那片嶽樺林中,胡一刀夫婦的墓碑還立著。許非抄著大喇叭,喊:“各部門準備好了麼?”
“一會咱們喊開始,還是愛克伸啊?”
“哈哈哈,什麼都行!”
“那就愛克伸吧,你們也習慣。”
“預備,開始!”
臥槽,大家被晃了一下子,慕思城翻了個白眼,裹著大氅悶頭走路。
袁嘉佩在後面追,嬌滴滴問:“你要去哪裡呀?這裡怪可怕的。”
“你不是要跟我見胡大哥、胡夫人麼?”
“他們住這兒附近呀?那走吧。”
倆人往前走了一段,慕思城沉著臉,“到了。”
“在哪兒?”
“就在這裡。”
他伸手一指,那座墳……座墳……墳……
袁嘉佩嚇了一跳,“原來他們,他們已經死了?”
“是的。可他們在我心裡從沒有離開過,每年我都會來拜祭他們。”
“為什麼他們對你這麼重要呢?”
“你不會懂的。”
“好吧,那我以後不再問了。你趕快拜祭吧,我冷的快待不下去了。”
慕思城轉頭,跟著就聽,“咔!”
許非喊了停,道:“感覺不對啊!苗人鳳是個直男帶點癌……”
“許,許製片,我不太懂。”
“來來,我簡單講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