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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實看過劇的應該都認識,呃,幾位自我介紹一下吧。”
“大家好,我叫伍玉娟,在《雪山飛狐》中飾演袁紫衣。”
“我叫陳虹,飾演苗若蘭。”
四人說了一圈,田鴿本要最後介紹許非,以顯重視。誰知他沒按臺本,忽然插了一句:“哎,你怎麼不讓我說啊?”
“……”
她心裡一跳,反應頗佳,“您還用介紹麼?我們京臺觀眾可太熟悉了。”
“那不一定,長江後浪推前浪,前浪死在沙灘上……”
噗!
現場人員一樂,哪來這麼多俏皮話?
許老師不為所動,貌似在回答問題,實際把握著整個節奏,“還是自我介紹一下。大家好,我叫許非,《雪山飛狐》的製片人兼編劇。”
這小小的一回合,臨場發揮,田鴿忽然有點明白啥叫“談話節目”了。
真就聊天啊!
一個節目的誕生
談話類節目不是嚴肅採訪,也不是純綜藝,屬於輕娛樂。
(隨手推薦易立競的採訪)
田鴿首次接觸,節奏、尺度把握的不是很好,習慣往新聞上靠。每到這時,許非便會輕輕撥轉過來。
分兩期,每期四十多分鐘,先談《雪山飛狐》,再談個人。
“港臺的工作人員都很敬業,他們很少見到雪嘛,看到那麼巍峨的長白山,大呼小叫的。當時我們住二道白河,每天光上山就得一個多小時,雪能沒到膝蓋這兒……”
伍玉娟非常善談,“演程靈素那個鞏慈恩,每天穿八雙襪子,有一次陷進去了,我們跟拔蘿蔔似的給她拔出來。後來許老師專門找倆人,負責把她抬上去。”
“真的呀?哎喲,那你們怎麼沒抬上去?”田鴿道。
“這一個個皮糙肉厚的,蹭蹭比我都快。”
許非往那邊一比,“在劇組我都沒拿她們當女的看。”
“都是哥們。”寇佔聞點頭。
“哈哈!”
工作人員笑場。
田鴿也樂,問:“還有什麼好玩的事兒麼?”
“有,每天都有!我們分兩個製片人麼,臺灣的是周遊周姐,內地的是許老師。我們頭一回跟外面合作,謹小慎微,他就是我們主心骨。
當時有個臺灣副導演,呃,怎麼說呢……”
伍玉娟正在措辭,趙銘銘心直口快,“他老欺負我們,成天冷嘲熱諷,有一次還……”
陳虹用胳膊肘懟了她一下,趙銘銘反應過來,立時很慌。
“咳,這段掐了別播啊!”許非道。
“沒事沒事,我們能剪輯的。”田鴿也安慰。
別說現在,就後世也不能敞開談論,一時氣氛有點僵。
許非曉得肯定要剪掉,遂接著伍玉娟的話嘮:“我當時經常找他們吃飯,還有湯震宗、鞏慈恩幾個,要團結群眾嘛!
休息的時候也喝點,湯震宗酒量可差……哎這是給我們的吧?”
他忽然一指茶壺。
“喲,你不提我都忘了。上等好茶,專門準備的。”
田鴿逐漸適應對方的節奏,熱水沏茶,“來,小心燙啊……”
許老師拿起一杯,越過寇佔聞遞給伍玉娟,又給陳虹、趙銘銘,最後自己捧一杯。
“快快,給箇中景。”
編導連忙示意,只見寇佔聞抱著腿,濃眉大眼的漢子一臉迷茫,左右都在滋溜滋溜……
“哈哈哈哈!”
這下所有的工作人員,包括攝影師都在笑場,原來節目還能這麼搞,原來許非這麼逗啊。
在全民綜藝感的2020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