丟了的二十八個人裡,有五人明顯不服執興,時常和他對著幹。
要不是光頭強壓著,執興壓根管不住他們。
這幾人跟著一道失蹤,光頭莫名有種不妙的感覺。
另一個守山門的土匪連忙舉手:
“年老大,強子他們是在興哥走了一會兒後才跟上的,我特地盤問過,強子說他佩服興哥的腦子,想跟著興哥一塊兒幹。”
光頭重重一拍桌子:“幹他個腦殼!負責守山寨的都留下,其他人抄上傢伙跟我走。”
大事不妙了!
光頭返回屋裡拿上斧頭,並交代娘守在房裡誰來也不許開門。
光頭他娘趕緊拽著光頭的衣袖:“可不能再幹那些喪盡良心的事兒了!葉娘子知道了,怕是會……”
光頭安撫好他娘,承諾不會胡亂殺人後,徑直出了屋子。
執旺匆忙跑來:“年老大,庫房裡銀子不見了。賬房說不僅是賺來的銀子,連山寨原先的十幾兩家底都沒了!”
光頭臉上橫肉一抖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執旺猶豫片刻:“莫不是興哥……不對,肯定不是興哥,老大,我相信興哥不會幹這種事!”
光頭哼了聲:“他當然不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,但會送死!”
執旺沒聽懂。
眼看光頭帶人離開,執旺想了想,到底沒跟上去。
而是叫來幾個信得過的兄弟,守在光頭他娘房間前。
光頭帶人沿著腳印一路來到竹屋。
果不其然見到竹屋又被砸了一遍,許凜、許老爺子都受了傷,嵐清臉上飆著血,也不知是她自己的,還是別人的。
聽見屋外的腳步聲,許家人同時後怕的往後退。
嵐清更是拿上菜刀,和許老爺子一塊兒護在許家人身前。
都撕破臉了,嵐清什麼都不怕,指著光頭罵罵咧咧:
“你個死光頭,就知道你不安好心!真要不想給我們分銀子,直接說便是,何必打傷許凜他們?”
光頭百口莫辯,怕驚到許家人,不敢上前,小聲問道:“到底怎麼回事?執興呢?銀子呢?”
嵐清一聽,臉色愈發難看:
“你還有臉問!執興帶人挑了十幾筐後離開。後面又來了五個人,說是你們土匪寨的,要來運炭。
我留了個心眼沒給開門,哪想到那幾人強行砍開木門闖入,打傷我們強搶走銀子後逃走。
又想要炭又不想分我們銀子,是不是還想說那幾人是叛徒,你們什麼都不知道?
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!一方唱紅臉一方唱白臉,你當是在唱戲不成?!”
光頭不欲和她爭辯,急切開口:“人去哪了?”
他們全山寨過冬救命的銀子,也被揣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