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諾凝沒有胃口,吃了兩口就去休息了,林盼秋替她蓋上被子就跟阿渺擠到旁邊的屋子睡了。
到了半夜,林盼秋就被隔壁屋子的聲音吵醒,披上衣服跑過去一看人都嚇傻了,只看到諾凝渾身像是虛脫了一樣躺在床上,羊水也破了。
好在林盼秋之前就聽韶儀的話去附近調查了一些藥鋪和穩婆,很快就連夜把最近的穩婆給拉了過來。
諾凝躺在床上渾身是汗,阿渺笨手笨腳的幫她擦汗,嘴裡還『姐姐姐姐』的安慰她。
生產的過程並不順利,因為孩子是依附著諾凝的內丹結出來的,所以在生產的時候比普通婦人更要艱苦一點,除了要生產之外,還要忍受內丹和□□剝離的痛苦。
整個後半夜諾凝只覺得自己彷彿受了世間最痛苦的刑,她能感覺到內丹從自己身上被扯開,隨後是生產帶來的痛苦,直到天矇矇亮,這場血淚的折磨才算結束。
「是個女娃娃。」
穩婆把孩子清理好包在襁褓裡放在諾凝身邊,讓她看一看。
諾凝偏過頭看了一眼這個孩子。
黑髮黑眸,聲音洪亮,是個大嗓門的姑娘。
幸好,不是個小怪物。
可諾凝覺得,就算是個小怪物,也一定是像顏靜楓一樣漂亮的小怪物吧,而且無論小東西是不是怪物,諾凝都不會真的嫌棄她。
躺在床上休息,諾凝只覺得生產一次差點就要了自己的命,要不是韶儀讓她出來的早,她估計能死在紅樓。
這一休整就整整休息了七八天的時間,這段日子都是林盼秋和阿渺照顧諾凝,周圍的阿婆知道屋裡只有三個姑娘便格外照顧,總是怕林盼秋她們兩個小姑娘照顧不好諾凝,燉了各種各樣的湯過來給諾凝補身體,還總是說得做好月子,不然會落下病根什麼的。
諾凝每天喝著湯看著襁褓裡的小姑娘,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。
這天,林盼秋在床上都弄著小朋友,諾凝原本以為小丫頭在她肚子裡那麼鬧騰,出生了肯定也很吵鬧,卻沒想到這小崽子除了餓了嚎,尿了嚎,困了嚎之外,也不算多吵鬧。
「諾凝姐姐,」林盼秋坐在床上摸著小丫頭的白嫩臉蛋兒說:「咱們是不是應該給她取個名字了啊,不能總是這麼小娃娃的叫她吧?」
諾凝還在喝湯,聞言淡淡的說:「宗門有規矩,但凡門內弟子的子嗣,都要根據輩分來起名。」
但很可惜,諾凝不記得小姑娘應該排哪一輩兒了。
林盼秋說:「那起個乳名也行啊,正式名字等姐姐回去再起。」
諾凝覺得她這番話有道理,便放下碗筷走了過來,小東西看到諾凝來了開心的拍著手,『啊啊啊』的叫喊著,看起來似乎很期待的樣子。
小寶寶有一雙跟顏靜楓一樣黑色的眼睛,看起來又大又明亮,別提多招人喜歡了。
「叫糯米吧。」
諾凝說道:「正好也算是隨我的姓。」
糯米的糯和諾凝的諾雖然有差距,可叫起來倒是同音不同字,更何況一個乳名而已,這麼叫著也順口。
「糯米好聽。」林盼秋笑著說:「聽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。」
她低頭對小姑娘說:「是吧,糯米」
糯米握著拳頭揮舞,『啊啊啊』的叫著似乎很高興的樣子。
這一個月的時間諾凝都在林盼秋租住的小屋裡照顧孩子,只不過她沒什麼耐心,一邊用雞毛逗著孩子一邊運功,檢視自己的內丹。
雖然生產的時候感覺內丹隨著孩子一起出來了,可事實上內丹並沒有流失,還好好的在她的肚子裡。
只不過按照璇璣的推測,生產完之後這內丹大概會跟懷孕的時候一樣,一個月增長一成,直到十個月後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