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煜見狀微微一笑。
元徵笑,「她到現在還羞的很。」
又問,「阿孃可是有什麼事?」
楊煜躬身道,「帝太后遣臣請陛下,去一趟崇訓殿。說是為了上柱國的事。」
元徵眉頭微皺,下刻眉宇完全舒展開。他看向明棠,「你和我一起去。正好董貴人還有雁雁已經有段日子沒有見你了。」
明棠點頭。
雁雁可能是得了訊息,特意守在殿門處。她才一出現,雁雁就跑了出來,抱住她的腿。
「陛下在這呢。」
明棠出聲提醒,雁雁回頭看到元徵,咧嘴對元徵露出個缺牙的笑,「阿兄。」
元徵見狀也不計較她的失禮之處,「天這麼冷,怎麼在這兒等。到殿內不是更好。」
「兒好久沒有見到姨母了。阿孃最近都好擔心。」
元徵聽後,點了點頭,「是朕考慮不周,雖然朕已經和阿孃還有董貴人說了,臻臻在阿叔那兒。但應當派人過去帶訊息過來的。」
他說著牽過雁雁的手,和明棠一塊入殿。
明棠入殿,就見到了明桂。
明桂看上去要比平日裡憔悴了點,但精神尚可。明棠牽著雁雁到她身邊。
成太后見到明桂上下仔細打量明棠,「任城王的那個次子,聽說是個十分的正人君子。人在他那裡,一定會照顧妥當。」
這就顯現出幾分真正親人的區別來了。哪怕託付的人名聲再好,只要不是自己親眼看著,總要擔心。
明桂面上笑著道是,「這麼多年,我們姊妹一直相依為命。這麼多年看著她在身邊習慣了,突然不在身邊,也見不著,所以多擔心了些。」
明桂說完,手掌覆在明棠手上,默默握緊。
成太后轉頭看向元徵,「你知道樓玟出什麼事了?」
元徵神色略有些冷淡,點頭,「兒聽說他唯一的兒子不見了。」
「尋了這麼久,也沒有半點訊息,只怕已經凶多吉少。」
皇帝和權臣,天生的對立。
天無二日,國無二主。能掌控大權的,只有一人。如果那人不是君主的話,那勢必就是一場醞釀裡的風雨。
「陛下應當對此事有所表示。」
元徵點了點頭,「畢竟他操持朝政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雖然臣子家的私事,宮中不會理會。但是他為朝廷出力這麼多年,總該慰問一二。」
「不用派人到他府上,」成太后道。
元徵看過去,「阿孃?」
「把他給宣到宮裡,此刻他心緒大亂,正好把事給他說了。」
「天子年歲已經十四,這年紀放在宗室家裡,也能入仕獨當一面。平常宗室家都如此,天子就更應當親政,拖不得了。」
辦一件事很看時機,辦的時候挑得不同,那麼結果也不一樣。樓玟死了兒子,這個節骨眼上出擊,踩著點上的猛攻。
男人在朝堂上呼風喚雨,如果不是為了做亂臣賊子,那便是為了封妻蔭子。如今兒子都沒有了。就算功業再大,也後繼無人。心氣也要活生生的被砍掉了一半。
平日裡只有一分的功力,這個時候,也能見長十分。
元徵聽後,微微點頭。
「過三日就派人去。」
成太后頷首,到底不願意吃相太過難看。樓玟兒子死的連屍首都見不著,火燒火燎的就要他歸還大權。
何況老馬戀棧,誰又會那麼老實真的把自己手裡的權力交出來。
老老實實把脖頸伸出來,讓皇帝砍的。也只有先帝時候的任城王那麼一個而已。
成太后還有私密話要和元徵說,她看向明桂。
明桂立即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