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外外命婦對這個梁貴人得寵的緣由都摸不著頭腦。明棠站在她面前,對這個內情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「最近府內事有些多。」明棠穩住心神笑道,「讓貴人掛唸了。」
梁貴人握住她的手,話語裡透出了十足十的親密,明棠動了動手腕,想要把自己的手掌給抽出來,誰料梁貴人根本不是弱不禁風的病美人,手裡很有幾分力氣,她哪怕使了點力氣,也沒能掙脫開她的手掌。
「我可想王妃想了好會了。」梁貴人親親熱熱的拉住她,唇壓在她的耳邊輕聲道。
「今日恰好遇見王妃,正好陪我一塊兒到外面走走。」
梁貴人話語很輕,聲量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得見。
梁貴人看了一眼那邊越發悲慼的幾個婦人,眉頭忍不住皺了皺。轉頭和明棠笑笑,到殿外去。
明棠可真的不想到大太陽底下去!
洛陽的夏日哪怕比不上南邊,但也有幾分威力。殿宇深廣,哪怕不用冰,人在裡頭也很涼爽。到外面去輕曬日頭,明棠恨不得馬上陪著盧家姑嫂們一起哭。
哭的累了,還有宮人送冰酪呢。
明棠覺得自己面上神情已經再明顯不過,可是梁貴人依然笑意盈盈的將她帶到外面去。
殿外種這不少的樹木,樹木長勢不錯,茂密樹冠將日頭遮掉大半,可還不如在殿內涼爽。
「王妃應該多來宮裡走動。」梁貴人在明棠耳邊輕聲道,「多陪伴太后。」
明棠臉上笑著,心裡一撇嘴。恐怕就是太后才不想她入宮呢。
她只是道,「若是太后有吩咐,妾一定鞠躬盡瘁。」
當然這話只是說著好聽,明棠可沒打算為著哪個人去點燃自己。嘴上說說,表明自己一心為公。
反正太后身邊人那麼多,真的有這個機會,怕不是打破頭,用不著她去表忠心。
梁貴人聽了就笑,「我就知道王妃一腔忠心。」
她走了幾步突然腳步頓了頓,臉上露出點隱約的難堪。
「貴人怎麼了?」明棠問。
梁貴人面帶羞斂,壓低了聲量,「我癸水好像來了。」
明棠看了看左右,梁貴人握住她的手,「我這就去更衣,勞煩王妃在這兒等等我。我馬上就來。」
明棠還打算趁著這個機會,趕緊跑到殿內坐著。
「貴人……也太強人所難了。」明棠反手握住梁貴人的手,言語真摯,「外面太熱啦,我在外面站著,怕不是還沒半盞茶的功夫,怕是要一頭暈過去啦。」
「貴人這麼喜歡我,斷是看不得我暈過去的,對不對?」
明棠雙目炯炯,看得梁貴人面上笑得頗有些艱難。
「這……自然是看不得的。」
梁貴人一手拉住明棠,「是我思慮不周全,王妃還是和我一塊去比較妥當。」
梁貴人就近尋了個偏殿更衣,明棠沒有和她呆在一塊兒,而是在不遠處休息。宮裡的亭臺樓閣數不勝數,只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身份停下來休息。
她在宮裡沒有那個身份前呼後擁,只有自己一個人。梁貴人留了兩個宮人還有兩個內侍,來伺候她。
殿宇深廣,外面烈陽高照,殿內卻有陣陣涼風。明棠坐在風口,等到身上的熱氣過去了,想起元澈說過防風勝於防賊。
他總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道理。不過聽他的那番道理,多多少少又有益處。
她從風口上挪開,自顧自的在側殿裡走起來。
稍稍走了半圈,明棠察覺殿內安靜的有些異樣。她往後一看,原本侍立在那兒的宮人內侍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。
這個時候幽深的殿內,竟然只有她一個人。
明棠皺了皺眉,正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