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雲鶴哥,這裡怎麼不貼窗紙啊,颳風下雨的時候怎麼辦呢?」
邊問著話邊下意識地伸手往窗格的上抓了一下,結果『砰』的一聲,手指沒抓到窗格,反而撞到了什麼東西上,再看過去,剛剛伸手摸過去的位置上,就留下了幾個指印,竇旺好給驚著了。
「雲鶴哥,這是什麼東西?」
什麼東西會是透明的,卻還能把屋子裡外隔開,他剛剛還以為這裡沒貼窗紙呢,結果竟然是自己沒見到過的材料。
聽到旺好這麼問,張松也走過來看,看到竇旺好驚奇的指著窗戶問柳雲鶴,他就很奇怪,不就是沒貼窗紙的窗戶麼,這有什麼奇怪的,
「貼上窗紙就好了,你倒是大驚小怪的。」
人就是這樣,說話的時候,總願意有些小動作,張松說話的時候,也是下意識地就用手去搭窗格,結果跟竇旺好一樣,『砰』的一聲,有東西把他的手阻隔在了窗戶之外。
「咦,雲鶴,這是什麼東西?」
張松自然也是吃驚的問了出來,柳雲鶴就知道他們兩個會這樣,搖著扇子很悠閒的走過來。
「這是玻璃呀,目前還只有京城有得賣呢,說是一位海外的生意人,跑到京城裡來,開了一間玻璃工廠,賣得可火了,我都差點沒排上隊呢,怎麼樣,好東西吧,他們家還有玻璃鏡子,照人可清楚了,我買了兩面,回去送給春暖和嬸子。」
柳雲鶴站在了玻璃窗前,調整了個角度,借著反光的玻璃,照了一下自己的形象,用手抻了抻衣襟,捋了捋頭髮,這才回過身來,
「咱們進鋪子吧,我讓小二把罈子搬進去。」
柳雲鶴進了鋪面,張松和竇旺好自然是跟了進去,只是,兩人進了屋子,還在看著那個叫玻璃的窗子呢,用這個東西可真好,屋子裡真亮堂,就是不知道東西貴不貴。
特別是竇旺好,心裡一直在掂量著,應該問一問雲鶴哥,看看這個東西的價錢怎麼樣,如果不是很貴的話,應該給春暖弄回一些,給她安在她們家新屋的窗子上,春暖肯定喜歡。
沒人比竇旺好更知道,春暖有多喜歡新鮮的東西了,大概也正是因為她喜歡,所以她才能想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招數來,春暖總是說那些都是看書看來的,竇旺好並不是特別的相信。
你想啊,那些家裡好多書的人,為什麼反正想不出春暖這些彎彎道道來,只有春暖才想得出,要知道,林春暖只有一本書,還是柳雲鶴給的,而林春暖想出來的招式,柳雲鶴都覺得很新鮮,那就很肯定了,春暖的想法兒是書裡沒有的。
「輕點兒輕點兒,別碰碎了啊。」
柳雲鶴指揮人搬罈子的聲音,把竇旺好叫醒過來,他趕緊到了柳雲鶴的身邊,把春暖的囑託告訴了他。
「你不用告訴我的,這位是葛掌櫃,以後你有事兒就直接吩咐他就行了,葛掌櫃,這位是我的合夥人,你叫他少東家就行,以後這邊的鋪子,就他跟你聯絡,我就不再過來了。」
「我不是讓你做了兩本帳麼,每次他來送貨的時候,你把一本帳簿交給他就行了,下次他再來的時候,你把漏記的帳目補上,再把原本讓他帶回去,我會在那邊接帳的。」
葛掌櫃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,人很精明的樣子,收拾得也乾淨利索,
「好的,柳少爺,小的記住了,見過少東家。」
葛掌櫃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來人,他可真沒想到,早來的這位東家就夠年輕的了,這位後來的年紀更小。
「你好葛掌櫃,以後可要多照顧了。」
這是春暖在家裡跟竇旺好對好的詞兒,第一次打招呼,可千萬不能怯了場子,不然以後的交道就不好打了。
「少東家客氣,以後還要少東家多照顧才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