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很貴麼,這個?」
明子聽到釘子這麼說,很驚訝,有多貴呢,能讓釘子捨不得喝,如果真是很貴,自己可不該管春暖要第二杯的。
「噢,也沒多貴,就是不常見而已,來來來,有想喝的就再來一杯,這是特意給你們沖泡的,別客氣。」
林春暖把話頭截住了,釘子就沒再接茬,明子卻是想要問個清楚。
「春暖,你得把話說清楚,這要真是十分珍貴的東西,就不該拿出來給我們沖泡,我們只是幹活兒有點兒累,緩緩就行了。」
明子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的,林春暖就沉了沉面色。
「不管是多貴的東西,人才是最重要的,你們幾個跟著僱工喊了一整天,這嗓子都快聽不出原音了,平山叔他們五個人採石頭,又熱又累的,老王師傅、老孟師傅他們遠道是客,為了咱家的進度也是趕工趕點兒的,喝點東西又怎麼了。」
「這個要不是對症,我也捨不得拿出來給你們喝,但既然喝了它對身體有好處,家裡又有現成的,又有什麼喝不得的呢,它是死物,人是活物,你們比它精貴多了。」
林春暖的話讓一屋子的人都感動了,他們感覺喝下去的不是茶水,而是情誼,而且是無價的情誼,暖心暖肺的讓你全身都充滿了力量,這個東西到底值多少錢的問題,也就此打住了。
林春暖長出了一口氣,雖然蜜制薄荷賣的很貴,但她也不過就是費了點人工,費了點蜂蜜而已,拿這些跟明子叔他們的身體比較,林春暖認為絕對是值得的,所以她並不心疼,反而害怕他們因為知道了蜜制薄荷的價錢,而捨不得喝了。
「以後每天我會在這裡早晚泡上一壺,你們早晚都喝上一杯、兩杯的,好歹把最累的這幾天挺下來,你們要是累倒了,我的損失可就更大了。」
這話大家都聽得出是玩笑話,缺了誰不能繼續做活兒呢,不能出工還省工錢了呢。
只是在晚飯後,明子他們幫著春暖和張柳扒完了蝦殼,回到了旺好那屋的炕上,他們才逼問釘子來,
「釘子,你說說今天到底咋回事兒,那個什麼薄荷茶到底是啥值錢玩意兒?」
「我不能說,沒看春暖不想讓你們知道麼,我要是給說出去,春暖肯定就得不高興了。」
釘子也想讓兄弟們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值錢,讓他們記得春暖的情。
可春暖明顯是不想讓明子哥他們知道這東西到底是貴是賤的,她只想讓他們能健康,能坦然地喝下這一杯薄荷茶,這份心意,可不能在自己這邊兒給毀嘍,就算自己是心疼這些薄荷茶的,大不了自己不喝唄,這秘密也得幫春暖守著。
「喂,釘子,你到底跟咱們是不是兄弟了,以前你可是啥也不會瞞著我們的,怎麼現在問你句話這麼費勁呢。」
豆子首先就不滿了,大家可是多年的好兄弟啊,這麼被瞞著可真彆扭。
喝茶的時候聽釘子和春暖的對話,這茶明顯是有來路的,而且來頭還挺大呢,這不把事情鬧明白,真是抓心撓肝的難受,現在問釘子,他還一副我知道可我不能說的欠扁態度,真是太讓人生氣了。
「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,是春暖不想讓這事兒從我嘴裡說出去,上次跟春暖去了鎮上,她跟柳二少爺談生意的時候,我一直在場來著,所以我知道這東西什麼價位,可也正因為如此,我才更不能說呀,春暖信任我,沒避諱我,我現在違揹她的心意把事情說出來,那我成什麼人了。」
釘子也委屈,他不過是跟著春暖去了一趟鎮上,聽到了她跟柳二少爺算帳而已,結果現在卻把自己弄得像在火上烤,怎麼翻身都烤得難受,說吧對不起春暖,瞞吧對不起兄弟,太讓人為難了。
「釘子,我們也就是想要知道,春暖到底拿了多貴重的東西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