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信。不打無準備的仗不是麼?”
“一封不就夠了,要這麼多?”這麼多紙條兒,別說著一句話了,便是前後出師表那都寫得下啊!崔子更簡直就是腦殼發昏,這若是被人曉得了,還不笑死。
段怡有些汗顏,顫抖著手,就聽到崔子更認真解釋道:“萬一信鴿不靠譜,沒有送到呢?萬箭齊發,總有一箭能戳中敵人的心窩子。”
“再則鴿子多了,總有飛得快的,能早一個時辰收到,便早一個時辰收到。”
怕段怡覺得他光圖快太過敷衍,崔子更轉過頭來有些激動的說道,“聘禮我已經準備好了,就只等阿怡你答應,然後叫晏先生使人送過來了。”
說話間,那些鴿子已經到了院中,落在了地上,崔子更咕咕的吹了兩聲口哨。
那些鴿子便一隻接一隻的飛上了小石桌,崔子更手腳麻利的塞著信,一隻又一隻的鴿子,又撲騰著翅膀飛快的朝著京都的方向飛去。
段怡只覺得歎為觀止,她看了排著隊的鴿子一眼,默默地朝著知路走去,她手中那大碗的紅燒肉還騰騰的冒著熱氣,香味撲面而來。
“這麼端著多燙!我瞧他還得好一會兒,拿雙筷子我先吃上幾塊,可饞死我了!”
知路紅著眼睛,重重地點了點頭,端著紅燒肉便往屋子裡走,一邊走還一邊帶著哭腔說道,“明明是姑娘要成親了,怎地半分不感動,還光想著吃。”
“在錦城的時候,我便覺得這崔公子好,生得好看,做的菜姑娘也愛吃。”
知路說著,將那一大碗紅燒肉放在了桌上,擦了擦眼淚,“我給靈機的紅肚兜都繡好了!”
段怡剛吃了一塊肉,本就燙得要命,這一聽差點兒沒有噎死。
“莫不是崔子更要同靈機成親?”
知路搖了搖頭,拿了三根香,走到了牆角邊拜了拜,“段家的老祖宗們,瞧見我家姑娘照看了你們那麼些年的份上,可得保佑她。她就要成親了,保佑她夫君忠貞無二,待她如珠似寶,若他敢欺負姑娘,請毫不猶豫的教訓他!也不枉費你們受了姑娘那麼多年香火了!”
知路拜完,走到了段怡身邊,“姑娘如今身份不同,那嫁衣自是有厲害的繡娘來繡。大喜的日子,別說小靈機了,便是姑娘的恭桶,那都要穿新衣!”
段怡一時語塞。
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,“你衝著那箱籠拜什麼?整得像是屋子裡有鬼似的。”
知路吸了吸鼻子,“姑娘忘記了,那裡頭裝著刻著段家祖宗名字的棋子兒,就當做是牌位了。”
永世之好
臘月初八的時候,楚地下了入冬以來的程。這一番下來,竟是比打仗還累。”
“若換上壽衣直接送棺材裡,老道士瞧了都得說上一句殭屍。”
祈郎中吃得樂呵呵的,聽到段怡的話,呸呸呸了幾句,“童言無忌,童言無忌!大王說話,百無禁忌!今日乃是你大喜之日,說的什麼諢話。”
他說著,拿起酒壺替段怡滿上了,“你是大王!那越王若是待你不好,你便讓他做殭屍。”
他一說完,自己又呸呸呸了幾句,“老人言無忌,老人言無忌!老頭子說話,就當放屁。”
他說著,上下看了看段怡,伸出手來在自己胸前比劃了幾下,臉上已經帶了醉意,“當初在劍南道初次瞧見你的時候,才這麼點兒,一身的泥血。”
“這一晃便長這麼大了,到了成親的時候了。仔細想想,還像是在昨日一般呢!”
祈郎中說著,看向了段怡,見她春風得意,今日當著是光芒萬丈,心中那是又驕傲又酸澀。
“早知曉便給你埋上一罈女兒紅了,我也是初次養……”
段怡聽著心頭暖烘烘的,她拿起酒盞,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