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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怡聽著,亦是唏噓不已。
的確,她雖然一直在劍南軍中為將,但都是同蘇筠還有老賈一道兒打前鋒,倒當真是沒有當過一軍主帥,更是沒有接過顧從戎的虎符。
所以當初她要在山谷設伏,坑殺三皇子同五皇子派去截殺顧從戎的軍隊時,只能調動老賈同蘇筠。她還記得,老賈從前經常憂心,說他們並非是顧從戎嫡系……
“你並不意外!”黃先生非常意外。
段怡平靜地看向了他,“你覺得自己比我聰明麼?我只是從來沒有將顧家的東西,當做自己的罷了。沒有貪念的話,你做的那些,於我而言,都是無用功。”
她記得清清楚楚,當初顧從戎去墳山上尋她,同她做出的約定。他傳給她顧家槍法,她替顧從戎將這槍法傳承下去。她只是想學武功自保,還想要還顧明睿相護的恩情。
“原來如此”,黃先生一臉自嘲,“明明你已經離開了,明明顧從戎在萬軍之前發過誓了。可他竟然要顧明睿俯首稱臣,將劍南道拱手相讓。”
“那麼,我一直以來做的那些維護顧家的事,算什麼?算一個笑話嗎?”
“我這麼多年,將你得罪狠了。你是什麼樣的人,我再清楚不過,你不是周天子,不會讓一道之地掌握於一人之手。到時候這劍南道,便不再是顧家的劍南道了……”
段怡聽著,不耐煩的打斷了黃先生的話,她抬起長槍,毫不猶豫的戳進了他的肚子裡,“死到臨頭了,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作甚?不就是我外祖父做不了土皇帝,你一介白身,日後做不了劍南道的主了!”
“生了個腦殼不好好考科舉出仕,在別人家裡頭住得久了,還真當這些是你的了。就算如此,你又算什麼狗東西?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,你害死了多少無辜將士?”
黃先生瞬間激動了起來,“豎子懂什麼?這是背叛!是顧從戎先拋棄了我們二十三年的情誼!即是如此,我便要毀了他的根基,到時候吐蕃大軍拿下劍南道……”
“便會讓我來管劍南,他姓顧的不要,我要!”
黃先生有些癲狂,他一把抓住了段怡的長槍,“你是如何知曉,我是因為這個……”
段怡搖了搖頭,“我不知道,詐你的。不過顧明睿去襄陽的時候,說過他去盜兵符,軍中叔伯全在屋中等他。你一不上戰場,二不領兵,我舅父去世之後,你幾乎都是留在錦城治事,算什麼軍中叔伯?”
“可見,你是一萬個不樂意的。”
秒殺多槐
段怡說著,猛的抽出了長槍,她眯了眯眼睛,從旁邊的屋子拿來了繩索,將黃先生五花大綁在了那藥鋪面前的柱子上,喚了人來守著。
“就這麼死,豈不是便宜了你?待我殺敵歸來,定是要讓你跪在所有人面前,以死謝罪。”
段怡說著,從地上撿了一塊帶血的破衣衫,一把塞進了黃先生的嘴中。
屋子裡躺不下傷兵了,有不少人都躺在了黃土路的兩旁,地上到處是為了給他們抱扎,而被剪掉的破衣衫。
他們聽完了段怡同黃先生的話,一個個雖然不得動彈,卻是怒目而視,心中像是有一團火,要噴出來。
段怡什麼也沒有說,翻身上了馬,朝著城外飛奔而去。
待她走遠了,那牽著黃狗的小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,他站到了黃先生面前,拳頭握得緊緊地,一臉小臉鐵青,突然之間,他張開嘴,一口唾沫吐到了黃先生的臉上。
緊接著,便是 收緊布袋
段怡沉默地拍了拍蘇筠的肩膀。
別裝了真的!孩子你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!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好嗎?
蘇筠被拍了肩,立馬精神抖擻起來,他一把揪起地上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