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那田楚英一路殺將過去,九州統領,幾乎是一個不存。”
“如今他的手下,有五虎將,皆是他從外頭帶回來的江湖人士。”
說話間,程穹從懷中掏了掏,掏出了一沓紙來,他將那紙排在了桌子的空處,“這是我派的探子,傳回來的畫像。”
段怡一臉震驚,“你還有探子,你何時派了探子,我如何不知曉?”
程穹笑了笑,“知己知彼百戰不殆,這點小事,何須勞煩主公?”
他說著,指了指第一張絡腮鬍子,“此人名叫張翼,使的乃是繡花針,聽說他輕功了得,一手暗器出神入化。而且擅長喂毒。”
段怡嘴角抽了抽。
雖然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但是壯漢繡花她已經瞧見韋猛一個了,再來一個,那怕是要眼瞎。
段怡聽著程穹的話,朝著那畫像依次看了過去,那第二個人,看上去眉清目秀,穿著一身道士服,手中握著一把長劍。那臉肉嘟嘟的,看上去像是一個孩子。
第三個人,是個老頭兒,他瞎了一隻眼睛,用黑色的布遮擋著,兵器是一把月牙鏟,一看就凶神惡煞,不是個善茬兒。
第四個人,是個穿著玫紅色裙衫的婦人,她手中拿著一頂斗笠,再不見旁的兵器。
段怡一下子激動了起來,“這個,莫不是傳說中的血滴子?”
程穹點了點頭,“她叫付五娘,聽說是個寡婦。從前便兇名在外,四處濫殺無辜。”
“這第五個人怎麼沒有正面?”段怡好奇的看向了最後一張。
前頭四張,每個人都畫得格外的清晰,像是見到了真人似的,唯獨最後一個,只有個後腦勺兒。
那人的肩頭,扛著一根狼牙棒,光是看個背影,都覺得他格外的囂張。
“這人姓谷,叫什麼名字,沒人知曉。他輕功了得,據說在戰場之中,神出鬼沒,雖然平日裡揹著一個狼牙棒,但他的武器,並非是狼牙棒,而是兩把黑色的匕首。”
段怡頓時瞭然,這是個刺客。
“他是用匕首的,那作何要扛狼牙棒呢?”一旁的知路,實在是忍不住插嘴問道。
程穹扭頭看了過去。
知路坐在燈下,手中拿著針線,正在給段怡縫春衫。
那春衫綠油油的,像是田裡隨風飄蕩的禾苗一般,顯得知路的手,潔白如玉。
程穹清了清嗓子,搖了搖頭,“這便無人知曉了。”
“有人來了,可有何事?”段怡突然站了起身,朝著門口行去。
“段三,我是老賈。你且出來看看,城門口來了一支車隊,說是襄陽來的。那領頭的人是個婦人,自稱名叫付五娘,她說……”
“付五娘?”段怡驚歎出聲,她扭頭朝著桌案上看去,那付五孃的畫像還在上頭擺著,鮮豔的海棠紅刺得人眼睛疼。
“這是說曹操,曹操到麼?今日是什麼良辰吉日,竟是有這麼多人,都登門拜訪?奇了怪了。”
段怡也是無語,這正月裡,大戰剛剛結束,她好不容易給自己安排了一日休沐,卻不想從早上就忙到現在沒有片刻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