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捅出了大亂子。大姐姐從此愈發恨我,覺得是我斷了她的青雲之路。”
“回到家中之後,大姐姐一時沒有控制住,尋祖母問簪子的事,這才叫我看出了端倪。祖母也不知道,好好的真簪子,何時變成了假簪子?”
段怡眼眸一動,又將那竹筒放了下來。
“真的不見了,那祖母作何要試探我?我一直待在劍南,從未離開半步,那簪子也不能生了翅膀,便飛到我這裡來了。”
段好驚訝的看向了段怡,搖了搖頭,“看來姐姐是果真不知曉了。祖母查了月餘,都絲毫沒有頭緒。突然就想起了一樁舊事。”
“就在幾年前,祖父要南下賑災,臨行之前將那寶葫蘆簪子拿出來看了許久,當時他沒有聲張,偷偷地回過一次錦城……”
段怡恍然大悟,“所以祖母以為祖父將簪子偷換了,然後悄悄地跑來錦城送給了我?”
她說著,無語的攤開了手,指了指那竹筒。
“照你們這樣想,我家祖父不光做不了宰相,他應該連秀才都考不中才對。他是腦殼裡長了一條黃河麼?才做這麼晃盪的事情。”
“偷自己的夫人的簪子,千里迢迢的跑來送給自己個不待見的孫女,這不是一般的人,做不出這樣的事情!”
見段好目瞪口呆,段怡又驚撥出聲,“不過見了妹妹你今日行事,我倒是覺得,他老人家這般做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畢竟龍生龍鳳生鳳,老鼠的兒子會打洞。若不是有點問題,生不出有這麼大問題的孫女。”
段好一張臉漲得通紅,她捂住了自己的嘴,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。
段怡瞧著搖了搖頭,“心胸狹窄者,易氣死也。”
段好一聽,咳得越發的厲害了。
說歸說,段怡心中卻是犯起了嘀咕來。
十歲之前的事情,她全然不知曉,她以為的像是一張白紙一般的小段怡,身上竟是也藏著不能說的秘密。畢竟,不管怎麼樣,那根寶葫蘆簪子,曾經在她的頭上出現過,是真的!
江媽媽可曾瞧見過,若是瞧見了,她為何沒有對老夫人說過?
相敬如賓的段太師同老夫人盧氏,若非一條心,太師又為何把簪子給老夫人保管?若是一條心,他為何要給人保管之後,又偷龍轉鳳?
阮貴妃知曉了段家有同河山印有關的東西,陛下呢?他又知與不知?
她以為她需要做的,不過守住劍南道,在亂世中苟活。
現在看來,說不定,她段怡本人,才是風暴的中心。
東宮訊息
除非……
段怡想著,看向了還在咳嗽的段好,她伸出手來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,隨即又開啟了那雕花竹筒,遞到了段好的嘴邊。
除非段好說的,都是誆人的。
段好捂了捂嘴,端起那竹筒喝了一口,方才平復了下來。
“原來裡頭裝的不是茶,是枸杞水”,段好感嘆道。
她目光流轉,拿帕子擦了擦嘴,“三姐姐,我今日同你說這些,也是想要告訴你,我們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,三姐姐不要被人矇蔽了。”
段怡站了起身,拍了拍自己的屁股,漫不經心的看了回去,“我把你殺死,在你墳頭告訴你我的苦衷,你一定會原諒我,說來生還要再同我做姐妹,再被我殺死一回吧?”
“我日後是要做寡婦的,五皇子知曉你這麼恨他麼?”
段好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,腦子裡那叫一個嗡嗡作響,她用力的摳住了門檻,方才沒有一頭栽倒在地。
“我是要做寡婦的……”
這一句話,像是一柄從天而降的大錘,錘得她眼冒金星,不知道說什麼方才好!
甚至連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