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王沒有什麼好的!只是我們這些人,宛若行屍走肉,習慣了做這些。若是不做,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,又該往哪裡去。”
“倒是不如,繼續下去好了。”
他正說著,就瞧見一截肉乾伸了過來,段怡便站在他面前,那根肉乾已經被她掰了開來。
穀雨一愣,還沒有來得及伸手。蘇筠便像個猴兒似的,直接掛在了他的脖子上,穀雨被他一壓,險些沒有栽倒在地。
“哈哈,打孃胎裡來,跟著段怡喝酒吃肉去!”蘇筠說道。
穀雨只覺得身上猶如千斤重,他餘光一瞟,瞧見了一旁雖然面無表情,但眼神卻是躍躍欲試的韋猛,瞬間慌了!
“蘇筠你跟我下來!你沒有生骨頭麼!”
穀雨說著,將蘇筠扯了下來,他快速的拿起了段怡手中的肉乾,果斷的放進了嘴中,警惕的看著韋猛。
“我是個刺客!刺客!”
他以靈活見長,蘇筠一個使槍的,身形同他差不離,尚且力大如牛,若是換了像是一座小塔一般的,掄大錘的韋猛……
穀雨深信,他一撲上來,直接咔嚓一聲,能把他的脖子壓折了,頭直接滾在地上。
段怡瞧著,樂不可支,她伸出手來,拍了拍韋猛的肩膀,輕輕一躍,到了一旁的田坎上,蹲到了那趙石父子跟前。
“已經沒事了,賊匪已經全部被誅殺,再也不會打仗了。那孩子脖子上有傷,我這裡有金瘡藥,回去給他清理一下傷口,上上藥就沒事了。”
“若是可以,回去煮些壓驚安神的湯與他喝。莫要害怕,只是官兵抓賊匪罷了。”
那趙石龜縮在田間,聽得段怡的話,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。
眼睛不由得朝著段怡的手心看了過去,那上頭有一個小小的白色藥瓶,除此之外,還有一截牛肉乾。他悄悄地抬頭看向了段怡,卻是不敢伸手去拿。
段怡沒有多說什麼,將那藥瓶同牛肉乾,放在了他們面前的一塊乾淨的青石上,站了起身,朝著官道上行去。
“真的不會再打仗,要天下太平了麼?”
趙石壯起了膽子,突然問道。
段怡回過頭來,衝著他笑了笑,“嗯!不打了!老鄉你這莊稼,種得可真好!今年應該能夠過個豐收年吶!”
邊關告急
那趙石眼眶一紅,他一把將那藥瓶還有牛肉乾揣入了懷中,抱起了已經甦醒的兒子,瞧著段怡同崔子更,眼中淚珠打著滾,“不打仗……不打仗好啊!”
段怡輕嘆了一口氣,沒有多說什麼。
段家軍的人慣會收屍,一個個的手腳麻利得很,那玄應軍自覺不能矮了一頭,叫崔子更在段怡面前失了顏面,更是卯足了勁。不一會兒的功夫,這官道田間,便清理了乾淨。
崔子更瞧著被蘇筠鬧得一臉羞憤,卻是沒有推開他半分的穀雨,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他從馬背上取下水囊,走到了樹蔭底下,段怡站在這裡,目送著趙石遠去,已經好一會兒了。
“喝口水罷,那肉乾有些偏鹹,不然天熱了,容易壞。送箱籠的馬車,一會兒便會到了,如今陳鶴清已經死了,除卻我師父同你師父一見面恨不得打破頭,說太平了倒是也沒有錯。”
段怡接過水囊,喝了一大口。
她朝著來路看去,只見一大堆的人馬走了過來,引路的那個正是崔子更的親信朱䴉。
段怡瞧著他身後的箱籠,頓時覺得朱䴉這張臉,都變得親切了起來。
他們的箱籠裡藏著玄應軍,真正的金銀珠寶,叫朱䴉同蘇王爺在後頭押著給送了過來。
那邊鄭鐸瞧著,二話不說,領著段家軍上前,替了朱䴉的位置。
段怡看了崔子更一眼,沒有多言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