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屠夫賣肉時,送的剝乾淨了的大骨頭,只能當添頭!”
週二當家一梗,不帶這麼毀人的!
他正想著,就感覺手腕一陣劇痛,手中的釘耙瞬間落地,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,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,整個人便被段怡踩到了腳底下。
他呸了呸吃進口中的落葉,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卻感覺那背上的腳猶如千金重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“小姑奶奶饒命,是我周度有眼不識泰山,冒犯了您這樁大佛。您即是著急往荊州去,又何必在我們這小小的青牛山耽誤功夫。”
“你若是想要,我身上的錢袋裡,有兩個金元寶。身上的貂皮是前兩日剛剛得手的,都給您,就當是賠罪了。這裡大部分的兄弟,都不是什麼大惡之人。”
“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兒郎,都是遇到了那不幸不平之事,方才落草為寇。還請姑奶奶饒他們一條性命。”
段怡看了看周圍,她那六十勇士,猶如餓虎出籠,一個個的恨不得一槍大倒一串,竟是互相爭奪了起來。
她瞧著,眼皮子跳了跳,腳下又加大了幾分力氣。
看看!一個土匪,都能隨身帶兩個金元寶!
她段怡的錢袋子了,只有一角碎銀子!其他的全都被知路那個守財奴給鎖起來了!
簡直是人比人,氣死人!
她想著,又忍不住加大了力氣,那周度實在是沒有忍住,一口血噴了出來,他深呼吸了幾下,再有不敢求饒了。
“寨子裡有多少人,比你厲害的有幾個?不要糊弄我,因為這青牛山,打今兒個,就要跟著你姑奶奶我姓段了!”
周度一驚,感覺身上輕了幾分,他猛的扭頭過去,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向了段怡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要落草為寇?做那女大王?”
段怡還沒有回答,就瞧見老賈同蘇筠一臉意猶未盡地走了過來。
老賈不滿的瞪了周度一眼:“段三,真是世風日下,人心不古。現在什麼紙糊的人,都敢上山做土匪了。簡直是把我們土匪的臉都丟盡了!”
“早知道這山南東道的土匪都這麼沒本事,咱們還費盡心機施展什麼計謀,直接將衝上寨子,將他們一鍋給端了。”
段怡衝著老賈擺了擺手,“不,你不懂。咱們直接上去,那叫恃強凌弱;被打劫之後反擊,這叫伸張正義。”
少年武宮
老賈一臉受教。
他能夠從抓了蘇筠的土匪,變成了蘇筠的師友,除了那孩子心大之外……
全靠他不斷的向段怡虛心學習。
那腳下的周度瞧見二人模樣,又是喉頭一陣腥甜,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。他抿著嘴,將臉貼在了地上,不肯言語了。
段怡並不以為意,她眼眸一抬,看向了旁邊一個被打倒的土匪小弟,那小弟一個激靈,忙說道,“青牛山上,共有男女老少,約莫二百人。”
“一共有三位當家的,大當家的叫做陳河,陳河從前是江湖人士,使得一手好暗器,人稱流星鏢!大當家的本事深不可測,當年是被江湖仇家追殺,迫於無奈,方才藏在了青牛山。”
“二當家的……二當家的就是你腳下的周度。周度以前是個鏢頭,因為有一次不小心丟了一位貴人的鏢,被官府通緝,方才領著兄弟,來這青牛山落草為寇。”
“二當家的雖然打不贏大當家的,但是寨子裡大部分能打的兄弟,都是他帶來的。”
段怡聽著若有所思,這小匪瞧著年紀不大,倒是口齒伶俐,思路清晰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段怡好奇的問道。
那小匪一愣,忙恭敬的說道,“小子名叫武宮。家父原本也是個軍爺……”
他說著,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