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相的座上賓,人人尊稱一句大師。”
他說著,眼睛一掃,從晏鏡的臉上,掃到了祈郎中的臉上。
“而你們二人,一個只能夠給落魄庶子當謀士,一個只能挑著兩筐子瓜倒貼給小姑娘當夫子……天地之別。”
晏鏡同祈郎中默契的捂住了胸口,收斂了笑容,面無表情的齊聲說道,“可是他死了。”
崔子更沒有理會他們最後的倔強,繼續說道,“這周易之風,是從先帝在位之時颳起的。楚光邑同楚歌的父親,在欽天監任職,他能算國運。”
“當時他算出來,周朝氣數將近,天下即將大亂。先帝心中膽寒,拿出輿圖觀四海,最後決定將國璽同金銀藏於地下,真到了那一日,逃出昇天的陳氏皇族,還能拿著這些,圖謀再起。”
“先帝乃是謹慎之人,當時準備了兩份藏寶圖。一份乃是羊皮卷,被切割成了碎片,分散在他信任之人身上,另外一份,是一張薄如蟬翼的絹帛。”
“他將絹帛藏在傳位詔書之中,留給下一任皇帝……”
段怡聽著,恍然大悟道,“當時皇長子亡故,陛下屬意鄭王榮登大寶,而韓王閃電出手,奪了江山。傳聞之中,近衛王堅帶著河山印逃出京城,但其實那時候國璽早就被楚歌藏了起來。”
“王堅帶走的不是河山印,而是那張藏有寶圖的傳位詔書。”
崔子更點了點頭,“沒有錯。你想想看,當時韓王謀逆逼宮,王堅若是帶著河山印,還帶著大批的金銀,如何能夠逃出新皇的天羅地網?”
“他若是有飛天遁地的本事,又為何不帶著鄭王以及他的家眷一道兒出城?”
崔子更說著,面露了幾分嘲諷之色,“王堅不知所蹤,詔書裡的寶圖自是難尋。那麼便只剩下那些分散的羊皮碎片了。”
“而楚歌身為藏寶之人,她隨身戴的髮簪裡,便有一片河山印寶圖的碎片。”
佔盡上風
你還有臉說……
段怡痛徹心扉,一臉幽怨的盯著崔子更看。
崔子更被她盯得頭皮發麻,不由得別過臉去……不知道的人瞧見這眼神,還不以為他對段怡始亂終棄了百八十回……
“我抓你的手,要你把簪子給我了麼?”崔子更問道。
段怡牙齒咬得嘣嘣響,“沒有!”
“人命值錢,段三姑娘同顧家獨苗的命更值錢。崔某兇名在外,這天下應該不會有傻子以為,我是什麼金蟬子轉世,拿著一根不值錢的簪子,便說兩清了……”
崔子更說著,勾了勾嘴角,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,塞進了自己的嘴中,細嚼慢嚥起來。
段怡深吸了一口氣,她怕自己個的手抖得不聽使喚,一巴掌扇在這廝的狗臉上!
“先生,這院子裡的新打的棺材,不知道躺著舒服不舒服,不若你的孝順徒兒,替你抓個人來,試睡幾日!”
段怡陰惻惻的說道,一旁的祈郎中回過神來,早就殺紅了眼。
先前段怡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塊碎片,他還沾沾自喜,以為這小姑娘是紫微星在世。萬萬沒有想到,這哪裡是什麼紫微星,這就是一個散財童子!
散給誰不好,還散到對家去了!
祈先生想著,硬挺的話沒有說出口,識時務者為俊傑,段怡未必打得過崔子更,他一個老瘸子,更加不是晏鏡的對手。
他正盤算著,就瞧見段怡眼珠子一動,對著崔子更攤開了手心。
“簪子給你了,便是你的。我段怡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,將送出去的東西還要回來的人。只是河山印事關重大,師伯已經為此喪了命。”
“我們劍南,不可能一無所知的看著一群財狼,在自家地盤上為所欲為。這圖是可以拓印的,你將我那簪子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