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繼續聽著。
有些事情,誰率先出招,誰就輸了。
崔子更頓了頓,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羊皮卷碎片來。
“楚歌同蘇筠那張,我們兩人都有,算是重疊了,撇開不提。除此之外,我手中還有一張,是我阿孃留給我的。你手中也有一張,是楚光邑死時留給你的。”
他說著,眸光一動,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見段怡神色未變,亦是沒有任何的辯解推脫之意,忍不住高看了她幾分。
“當時我也在場,你知道的。咱們加在一起,便一共有四張。你對劍南熟悉,還需要靠你指路,若是合作,算我佔了你便宜。”
“是以,我可以拿訊息來交換。羊皮卷一共有……”
崔子更的話還沒有說完,便被段怡打斷了,“當年先帝將藏寶圖分成七份,交給了七個值得信任的人。你阿孃是其中之一,是以你對於楚歌也好,河山印也罷,都十分的瞭解。”
“你既然可以一眼瞧出楚歌的簪子裡有碎片,那麼在你見到幼年的蘇筠時,也一定知曉他胸前的玉佩很特殊。只不過那時候他在王府之中,有父親庇佑,難以下手。”
“他輾轉來了劍南,為我所救,現在已經不是小王爺,不過是個無名小卒。你知曉他無比信賴於我,所以故意將那日我同祈先生羨慕關老爺子家大業大之事,告訴了蘇筠。”
蘇筠那個傻小子,像是雛鳥出殼見到的第一個人便認主一般,對她萬分捨得,莫說只是一塊玉佩了,便是要他小子去城樓上學胡姬跳舞賣藝養活她,他也毫不猶豫的會去。
“蘇筠果然如你所想,拿出了這塊碎片。於是咱們兩個人,加在一起,同我祖父一樣,都有四塊羊皮碎片,雙方有了一爭之力。”
段怡說到這裡,挑了挑眉,翹起了二郎腿,“你的訊息我已經知曉,如此你拿什麼來換?”
崔子更被段怡打了個措手不及,他錯愕了片刻,隨即微微勾了勾嘴角,看向段怡的目光,認真了許多。
“最後一塊碎片的訊息,段三姑娘覺得某可有誠意?”
他說著,從袖袋裡掏出了七枚銅錢,在桌面上一字排開。
將其中一枚放到了一邊去,指了指六枚中間的兩枚,“這兩枚,是楚歌同楚光邑的那兩塊,因為有拓本的關係,你祖父手中有,我們也有,是重複的。”
“他手中還有另外兩塊我們沒有見過的;而我們手中有蘇筠同我阿孃留下的那兩塊,加在一起,總共是六塊。一整張寶圖,就只有最後一塊沒有現世了。”
崔子更說著,拿起了落單的那一枚銅錢,在桌上一轉。
那銅錢立馬成了一個旋轉小陀螺,在桌面上飛快的轉了起來,它轉著轉著,落到了桌子邊緣,啪的一下滾落到了地上,骨碌碌的滾到箱籠縫隙裡去了。
“這最後一塊,先帝給了王堅。祈先生應該同你說過這個人了吧,他是先帝心腹,亦是鄭王心腹。鄭王身故之後,王堅便消失不見了。”
“是以才有傳聞,說王堅是帶著河山印同密旨還有重寶出逃的。我有確切的訊息,王堅已經亡故了,那張羊皮碎片,幾乎是不可能現世了。”
“所以”,崔子更將那六枚銅錢,從中一分為二,“段三姑娘可要同崔某一起,賭上這一把?”
段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,掏出了自己手中的碎片。
她乃是果決之人,不喜歡黏黏糊糊拖拖拉拉的,先前便同蘇筠說過了,等著碎片送上門來,他們再做行動。
她要等的碎片,便是崔子更手中的籌碼。
她相信就他對河山印的瞭解,對楚歌的瞭解,他手中不可能空空如也,只有從兩個無辜小孩手中得來的碎片。
崔子更一定會上門來求聯合的,只是她沒有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