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房樑上仔細觀察過了,並非我們熟悉的那些門派的功夫。”
段怡並不失望,若是一下子就能夠找到蛛絲馬跡,她同顧從戎也不會追了六年,都一無所獲了。
“雖然劍上有血腥味,但是他的身上,有淡淡的薰香味兒,我沒有辦法分辨出具體是什麼香,但是我能聞到金錢的味道,這香不便宜。”
崔子更一梗。
他本來就已經面無表情了,實在是不知道該再怎麼面無表情的來表示自己的無語。
“我該誇你麼?人家見錢眼開,你倒是好,見錢鼻開。”
段怡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兒,“我可沒有同你說笑。六年前我舅父死的時候說,若是他沒有中毒,定是不會被害。所以我一直以為,這些殺手武功不濟,所以方才要使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。”
“今日卻是發現,是我想差了。他的武功很高,我若是非要殺他,必須抱了必死的決心,用上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。”
崔子更挑了挑眉,“簡單點,他的武功在你之上,同我不相伯仲。”
段怡覺得自己簡直牙癢癢,她為何打不過這廝?不是她的天賦不好,而是她學得太晚,時間太短。她只學了六年而已。
“叔叔您怎好意思同小姑娘比”,段怡沒好氣的說道,“他年紀不小,不是我們同輩人。”
段怡說著,一邊快速的回想著當時對戰的場景,她怕隔得再久一些,就要忘記了。
“這次襲擊,明顯主要是針對三皇子同五皇子來的,死的人也多半是他們的侍衛。除了兵部侍郎的那個兒子王佔,他明顯更親近五皇子一些,應該是被殃及池魚了。”
“三皇子受了驚嚇,血都透過地面的縫隙,滴到密室裡去了。殺手又不是蠢貨,不可能沒瞧見,那血跡滴到中間的位置,然後就沒有了。”
“當時我們兩個還在房樑上,沒有下來。我能感覺得到,他站在門口遲疑了……”
崔子更皺了皺眉頭,“他接到的任務若是殺皇子,那沒有道理遲疑。難不成他是因為看到了侄女你而遲疑,他認識你?”
段怡搖了搖頭,忽略掉了崔子更刺耳的“侄女”二字。
“應該不可能,他若是因為認識我而遲疑,當年就不會在我帶著顧明睿逃跑之後,繼續派殺手截殺我了。若不是我運氣好,反殺成功了,現在我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。”
“那個屋子裡,除了我同三皇子之外,還有你以及我在段家的那群兄弟姐妹們。”
崔子更停頓了一下,突然道,“黑衣人一定不止我們見到的那一個,因為他是聽到了同伴的哨聲,方才撤走的。人不可能憑空消失,也不可能突然飛天遁地。”
“他極其有可能,就藏在當時在機巧園裡的那群人當中,你為何不叫人封鎖了園子。就那麼眨眼的功夫,他身上可能還帶有來不及銷燬的證據。”
段怡輕嘆了一口氣,有些心酸的說道,“你又是為什麼不封鎖呢?”
崔子更瞬間瞭然,不由得惆悵的拍了拍段怡的肩膀。
他以前風光,段怡看著風光,實際上不過都是孤家寡人罷了,手下那麼小貓三兩隻,能幹得了什麼事?此番他們沒有預料黑衣人會突襲,是以並沒有讓劍南軍做準備。
關園那麼大,到處都能夠藏人,機會就在那麼一瞬間,可只要等上一炷香時間,像黑衣人那樣的高手,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。
現場那麼混亂,各府的人進進出出的,等到劍南軍來了,黃花菜都涼了。再則兩位皇子受傷,便是顧從戎在這裡,也沒有攔著他們不讓回去療傷的道理。
崔子更說著,話鋒一轉,“你不如跳出來看看,黑衣人武功那麼高,卻怎麼連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子都沒有殺死?”
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