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回來襄陽的。
他們能殺了一個姓蔣的鄉紳土豪,就能殺掉第二個,奪了常清樓。
“田家三爺有一次醉酒,不小心說漏了嘴。大人的母親,在那件事之後不久,便死了……”
“下人們進去,正好撞著……撞著夫人躺在地上,被人開膛破肚。大人手握尖刀,一臉都是血……中衣全染紅了。”
“這種事……田家怕傳出去會影響宮中的娘娘。便將大人連夜送走了,對外宣稱夫人是得了急症。就在榜下被鞭撻之事不久。”
人牙子說得心有慼慼,畢竟大周乃是禮儀之邦,像這種弒父殺母之事,那是少之又少,誰聽了不咒罵上一句狗崽子不是人。
他正喟嘆著,卻是感覺一些白花花的碎渣子掉落了下來,人牙子艱難的扭頭一看,只見那個叫段怡的姑奶奶,正大口的啃著白饃饃。
我在講血淋淋的人間慘劇,您怎麼像是在茶館聽人說書!
段怡見人牙子的表情,皺了皺眉頭,一巴掌拍了過去,“誰讓你說他有多慘?你說說看,他有什麼嗜好,又有什麼怕的?他不是考秀才麼?怎麼又有一身功夫了?”
論比慘,她段怡還沒有怕過誰!
再慘,那也不是濫殺無辜的理由,更加不是拍拍屁股去富水毒殺她的人的理由。
人牙子心中哀嚎不已,不是您問田楚英是不是殺了他親哥哥麼?
他想著,卻是一梗,他的確是兜了個圈兒,也沒有能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我的祖奶奶,我曉得的事情,我都告訴您了。那田五郎是誰害死的,咱沒有趴在他床底下,咱也不知道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