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卻是先去了五殿下那兒,出來的時候,臉那是鐵青的。然後轉頭就來了段府,同相爺在書房裡說了好久的話。”
“等王夫人一走,老夫人便喚了靜姑娘去上房。靜姑娘出來的時候,手腕上套了一對新的玉鐲子。我聽老媽媽們說,那是老夫人壓箱底的好東西。嫻姑娘之前定親,老夫人也給了她一對。”
段怡眼睛一亮,“只要定親,就給大鐲子麼?”
知路一聽,緊張了看向了段怡,“姑娘你在想什麼!不要亂來!”
段怡嘿嘿一笑,“我想著,左右我是要做寡婦的,若是個好人,我倒是下不了手去,若是王佔,嘿嘿,趁他病,要他命!直接嫁過去把他給咔嚓了,就說他是此番重傷不愈!”
“他救了五皇子,五皇子怎麼著也得給座金山吧?我從段家出嫁,怎麼著也得給個銀海吧?至於他那兇悍的老母親,再兇悍還能有我兇悍?”
知路聞言差點兒沒有暈過去。
“姑娘!那王佔是個什麼貨色,姑娘同她的名字擺在一塊兒,那都是沾了晦氣!姑娘要嫁……當……當……小崔將軍若是江南王,那方才勉強能配得上姑娘!”
段怡見她著急上火,哈哈笑了出聲,“逗你呢!你姑娘我至於眼皮子那麼淺,為了一對手鐲就把自己給賣了?起碼得大周的山是我開,大周的地是我栽……”
知路鬆了一口氣,隨即又唉聲嘆氣起來,“別說姑娘了,便是靜姑娘,我都覺得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。姑娘,我可算明白,知橋當初為何說我蠢了。”
“這相爺的心,真的是比石頭還硬呢!長在他身邊的嫻姑娘靜姑娘,都說說就嫁了,到了姑娘的份上,還指不定要怎麼樣呢!”
“我也是蠢,還指望著他們對姑娘心生愧疚,念著姑娘一家子血親。”
段怡拍了拍她的肩膀,嘲諷地笑了笑。
翌日醒來,天剛剛矇矇亮,段怡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槍法,待到東方大亮了,方才用了朝食。
她本想著,昨日遇到了那般事情,段家怎麼著也該閉門謝客,氣氛緊張才是。
可萬萬沒有想到,剛一出院子門,便瞧見了提著籃子摘花的段家姐妹三人。
“三妹妹可算是出來了,昨日本想來多謝妹妹,可一回來,便喝了郎中開的安神湯,早早的歇了,是以沒能過來。今日一大早,我們幾個便特意在這裡等著,想要答謝三妹妹相救。”
段嫻一見段怡,立馬親切的走了過來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。
比起平日裡一副端著的樣子,今日的段嫻,顯得可親了許多,倒是更有了幾分親姐姐的模樣。
段怡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,“是該謝我。”
段嫻半點不惱,笑出了聲兒,“三妹妹果然如同淑兒說的,是個心直口快的。救命之恩,湧泉難報,我們三個湊了湊,這個梳妝匣子,便當做是你的賀禮了。”
她說著,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,“三殿下沒有什麼大礙,不過我們成親的日子定下了,就幾日功夫了,按照習俗,他這幾日不便登段家的門。”
“是以一會兒喜公公會給妹妹送謝禮來,等到成親之後,再親自登門向妹妹道謝。”
她說著,將一個沉甸甸的梳妝匣子,遞給了段怡。
段怡笑彎了眼睛,果斷的叫知路收下了,不要白不要,畢竟祈郎中有保興堂,關老爺子有百八十箱俗物,她,段怡,什麼也沒有!
她想著,眸光一轉,看向了一旁的段靜,“四妹妹今日好似同往常不同些,平日裡穿得比我還像去上墳的,今日好看,出水的芙蓉花一般。”
段靜見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,緊張的揪住了衣角,“三姐姐莫要打趣我!是大姐姐非要我穿上的。”
一旁的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