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之不少。可那楚王入越,諸君卻是未曾聽聞了吧?”
他眼眸一轉,嘿嘿一笑,又說道了起來。
“京都人古板,那大婚之事樣樣比照著襄陽城中來,老夫便不贅述二回。諸位來得早不如來得瞧巧,這回老夫便說要上這兩位大王成親之事的辛秘之事。”
“當初越王崔子更來楚王府,祈相公在婚前攔門,使了蘇韋兩位將軍出戰。待到了京都,那晏鏡老兒如何?他不服啊!於是乎他亦是悄悄的對咱們楚王安排了一場比試!”
這話一出滿堂譁然。
這還是他們頭一回聽說這事兒!
坐在那雅室裡的孩子,眼睛瞬間便亮了,她約莫五六歲的樣子,端是生得唇紅齒白,若生得一雙貓兒大眼,那誰看了不說上一句像那觀音座下的童子似的。
可偏生她得了一雙鳳眼,小小年紀便得顯得不怒自威,分外凌厲。
這孩子穿著一身紅衫,脖子上掛著一個金項圈兒,那項圈底下墜著一塊寶玉。這玉黑白相間渾然天成,幾乎看不出什麼雕琢痕跡,活脫脫得便是這襄陽城中最為風靡的食鐵獸模樣。
聽得丙三的話,孩童激動的抓住了一旁少年郎的胳膊,“鄭黎哥,你說那丙三說的可是真的?我怎地沒有聽我阿孃提過。”
那個叫鄭黎的小少年臉色瞬間扭曲起來,他顫抖著嘴唇,看向了自己的胳膊。
“盼寧,你要不鬆鬆手,我的胳膊要折了……咱們要不還是別聽了,回去罷!我偷偷帶你出來玩,若是叫大王還有我祖父發現了,那我就慘了。”
女童盼寧鄙視的鬆了手,“你這人,光生得好好看,怎地跟豆腐做的似的?繡花枕頭都捏不折呢,你倒是好一戳一個洞。發不發現你都慘,有什麼好擔憂的?”
鄭黎欲哭無淚。
他竟是覺得盼寧說的話有幾分道理。
他可不就是大寫的一個慘字!
茶樓底下那丙三唱唸做打,恨不得十八般武藝都用上,茶樓裡的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。
可他半個字都聽不進去,一個勁兒地揉著自己的胳膊。
他叫鄭黎,乃是楚王大將鄭鐸的嫡長孫。
半年前,楚王府給女太子挑伴讀,一溜煙的王孫公子世家小娘子排了過去。女太子騎在蘇將軍的脖頸上,用她那白胖的生了五個旋渦兒的小手一指。
於萬千人中一下子就挑中他。
他當時正是氣鼓鼓的,只覺得自己像是那案板上的豬肉,女太子就是那來買肉的惡霸,用三分挑剔四分輕蔑的眼神說,就這塊了不要皮!
他腦子飛出了天際,孔夫子同韓非子一起拉,都拉不回來他的思緒。
這時候女太子已經到了他的跟前,小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,“就要他,他好看!”
鄭黎至今想起,都只恨不得將這二樓摳穿了摳一樓,將自己埋到地裡去。
他被一個當時只有五歲出頭的小女童,在眾目睽睽之下,一巴掌拍在了地上……
襄陽城裡的人都說,祖父鄭鐸鴻運滔天,他家在京都的時候那是住在龍脈上的。鄭家族譜上出了這麼一個逢賭必贏,出門就撿錢的傢伙,簡直就是祖墳上冒了青煙。
這回他又做了女太子伴讀,老鄭家何德何能,祖墳上冒了 番外:盼寧(中)
盼寧想著,一臉的追悔莫及。
平日裡鄭黎去楚王府都給她帶好些吃食,還有新奇的玩意兒。這回偷溜出府,她本想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,但凡鄭黎瞧什麼物件三眼,她便大手一揮:買了!
這種花錢如流水的豪氣,她做夢的時候都沒有體驗過。
便是在夢中,都是她同母親段怡二人紅著眼睛盯著帶鎖的箱籠嘆氣。
錢是有,可管家的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