備之時,乃是利器。但樹挪死人挪活,其實容易破解。但是付五娘不止一個兵器,她還有一方綢子。”
段怡說著,回想著付五娘袖中出現一條海棠紅的綢子,將那小道士拉上去的畫面。
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。
吃雞觀戲,總要有點什麼,落在眼裡。
“但這兩個人,並不是棘手的。真正的狠角色,是使毒的大鬍子張翼,此人心狠手辣,唯田楚英馬首是瞻,是他真正的心腹愛將。”
“這個地方,先生便是關鍵了”,段怡皺了皺眉頭,看向了祈郎中。
像他們這種喜歡直接開啟的型別,最不想碰到的便是使毒的敵人了,因為打起來束手束腳,十分的不痛快。
祈郎中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有節奏的敲了敲桌面,“今日我也沒有閒著,那團毒香我瞧過了,我倒是能解。而且我也可以提前準備一些解毒藥。”
“但是,你知曉的,藥方子好寫,藥材卻是不好尋。”
段家軍如今也有近一兩萬,這麼多解毒藥,他搓丸子都能把自己搓死不是。
段怡搖了搖頭,“先生沒有那麼多解毒藥,那張翼也沒有那麼多毒藥。”
祈郎中點了點頭,“看來你對那個使狼牙棒的人,十分的在意。”
段怡輕輕的嗯了一聲,“付五娘是懼怕田楚英,張翼是對他忠心耿耿,而那個姓谷的刺客,卻是對他沒有半分尊敬,他不是田楚英的下屬,只是暫時停留在這裡。”
“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,他十分的厲害,那眼神猶如跗骨之蛆,令人戰慄。”
程穹說過,那姓谷的刺客,真正的武器不是狼牙棒,而是兩柄黑漆漆的匕首。
她坐在棺材上的時候,特意的瞧過,可城樓太高,她什麼都沒有瞧見。後來隔得遠了,她還接著豎中指的時候,回頭去看了。
可是黑漆漆的,在夜空之中,什麼都沒有瞧見。
一般的匕首,寒光閃閃的,只要有光亮,便會反光,瞧上去亮晶晶的。
可那兩把匕首,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樣。若是換了黑色的夜行衣,再用這兩把匕首,那個人,就會如同暗夜裡的幽靈一般,肆意的收割人命。
屋子裡靜悄悄的,誰也沒有繼續說話。
一旦立春之後,日子便很快的暖和了起來。
出了正月,連下了幾場春雨,地縫裡的草種,悄悄地萌了芽。
從段怡回富水之後,那襄陽城一下子安靜如雞,再也不敢來招惹了,段家軍軍威大振,再有小王爺成日裡四處吹牛說書,段怡三人的襄陽行簡直媲美了孫悟空大鬧天宮,成了美談。
段怡站在窗前,將收到的書信摺疊了起來,壓在了鎮紙之下。
“荊州軍已經按照說好的出征,斥候來報,襄陽城分兵一萬五千餘,由老將吳善中領兵抗敵。果然不出先生所料,五虎將雖然厲害,但到底都是江湖人士,能打架卻是不擅長領兵。”
“田楚英嗜殺,先前十城之中有經驗的將領,都被他殺得差不多了。吳善中算是難得存活了下來的,這會兒需要獨當一面的時候,定是派他無疑。”
“不過”,段怡頓了頓,看了那斥候給的情報一眼,“不過田楚英到底防著我們,五虎將一個也沒有離開,都還在襄陽城中。”
祈郎中臉上並無意外之色,舉起了手中的柺杖:“現在,輪到咱們出兵,去取那襄陽城了。按照你說的,春耕之前,一統山南。”
屋子裡其他的將士一聽,齊刷刷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器,喊道,“春耕之前,一統山南。”
段怡瞧著一群鬥志昂揚的壯漢們,無語的仰頭看了看。
不是,大哥們,你們怎麼不看看你們都拿的什麼兵器?
那是長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