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落地之時,又是輕輕地託了他一託。
蘇筠一落地,立馬疼得齜牙咧嘴起來,他往地上一坐,脫了自己的靴子。
老賈忙拿燈一照,見他那腳底板上,出現了幾條紅血線,淺淺的,都是沒有什麼大礙。
老賈鬆了一口氣,忙將火把尋了個破洞一紮,奪過蘇筠手中的金瘡藥,替他上起藥來。
“還好沒有毒!你打便打,站在人家劍上頭做什麼?這不是找割麼?”
蘇筠哼了一聲,“那不是顯得本王爺越發帥氣,給段三長臉麼?”
段怡笑著跳了下馬,對著蘇筠豎起了大拇指,“這小道士劍法詭異,你的靴子底部未破,可腳底板卻是受了傷,他那手腕的花樣,可不是無用功。”
蘇筠認真的點了點頭,“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,他那劍法,我也是頭一回瞧見。不過他到底年紀不大,應該尚未練得十分的圓滿。”
“江湖人士,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。這群牛鬼蛇神,也不知道那田楚英從哪裡找來的。從那柳笙和小道士來看,不足為懼。”
段怡搖了搖頭,“柳笙咱們是偷襲,十成功力還沒有使出來,便被我們殺了,到了閻王殿,那都要憋屈哭了。小道士輕功了得,劍法詭異,其實路數同你有些相似。”
“所以他一出來,就想同你打一場。當然,是你更勝一籌。”
蘇筠得了誇獎,忍不住嘚瑟了起來。
老賈瞧著,對著他的腦袋都是一巴掌,“老實點,不要亂動,別把你的臭腳塞到別人口裡去了。”
蘇筠吐了吐舌頭,“老頭子,跟我阿爹一樣囉嗦。”
老賈聽著氣倒,“滾!誰想有你這麼個不孝子。”
蘇筠衝著老賈眨了眨眼睛,“眼界狹窄了吧?我同段三,是那種好臉面的人麼?我們來襄陽城走一遭,可是把該摸的情況摸了個透透的!”
老賈木著一張臉,將蘇筠扶上了馬,認真又肯定的回道,“是!你們兩個絕對是!”
絕對是兩個只能順毛摸,半點虧都不能吃的兔崽子!
要不然,他為何短短几年,從小賈滄桑成了老賈!
你教壞了我
蘇筠聞言,有些羞澀,“畢竟我是小王爺。”
段怡卻是摸了摸馬的鬃毛,苦口婆心的對老賈說道,“這說明了,我同蘇筠,都是讀過聖賢書,知曉禮義廉恥的體面人。”
蘇筠恍然大悟,先前的不好意思一掃而空,他挺直了胸膛,激動地說道,“原來如此!我就說老賈不會罵我,原來是在誇我!”
老賈拍馬跟在二人身後,早春的風吹在臉上有些發涼。
他突然很希望能夠像那仙人一般,學了遁地術,嗖的一下回到了富水城裡烤餈粑,畢竟開春之後的水,便不能用來泡餈粑了。
只有那滾燙拉絲又粘膩的東西,方能將他被眼前二人戳得千瘡百孔的內心,填補起來。
老賈想著,伸手摸了摸頭,又掉落了幾根頭髮。
前頭扭過頭來的段怡,恰好瞧見了這一幕。
她沉默了片刻,“要不,我回去問問老郎中,有沒有什麼防禿之術?不然的話,老賈就要變賈老了!”
老賈深吸了一口氣,怒吼衝破了夜空:“滾!”
那官道旁邊的山嶺裡,一隻大蟲像是感應到了似的,回應的怒吼了起來,“嗷!”
三人俱是臉色一白,拍馬狂奔了出去。
風直直地往嘴裡灌,老賈埋著頭,聽著前頭傳來小姑娘被吹得斷斷續續的聲音,“老……賈,定是那母大蟲……相中了你!要同你鵲……橋……相會呢!”
一直到回了富水,進了那刺史府,老賈木著的臉都沒有緩過來。
他蹲著一杯熱水,縮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