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裡被迫成為一個一字型,擺不開陣仗。”
“過了布袋口之後,便進了錦城官道,沿途開始有了房屋村莊,地勢開闊,不好出手了。”
賈參軍點了點頭,“幹了!”
深秋的夜晚,來得比從前愈發的早。
錦城的百姓們早早的便點了燈,整個城中都飄散的飯食的香味,令人垂涎欲滴。
這些年大周災害不斷,叛亂此起彼伏,錦城卻從未遭受過戰火的洗禮,說是一方樂土,亦是不為過。
就在教坊絲樂聲響起的時候,一隊人馬趁著夜色,悄悄的出了錦官城,飛馳而去。
“都給我打起精神來,前方過了布袋口,便脫了山路能上官道了。錦城就在前方,跑起來便快了,打起精神來,打起精神來,不要誤了使公的事。”
靜寂的山谷很快被嚷嚷聲打破了,伴隨這粗嗓門子的,還有震得塵土飛揚的馬蹄聲。
不過那催促的聲音彷彿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,駕車的人還是不徐不疾,有些懨懨的,夜實在是太深了。粗嗓子又罵罵咧咧了幾句,領著頭進了那狹窄的布袋口裡。
他生得五大三粗的,一臉的炸鬍子,一身甲衣裹得嚴嚴實實的,因為是夜裡,取掉了腦殼上的頭盔,隨意的掛在馬背之上。
就是現在。
粗嗓子耳朵一動,前方一支利箭破空而來,他一個反手,提起馬上的長槍,將那箭支撥開,大吼一聲,“敵襲,敵襲!”
那顧家的車隊被布袋口的山道拉長了,有些顧首不顧尾,一時之間進退兩難,受了驚嚇的馬兒,立馬慌亂的嘶鳴了起來。
“使公有敵襲。快快快,護著小公子同夫人退出去,退出去!”
炸鬍子的粗嗓子嚎起來驚天動地,飛鳥驟起,瞬間那山谷像是有了感應似的,亮如白晝。
一群穿著夜行衣的黑衣人,一躍而出,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山谷。
炸鬍子臉色一變,“來者何人?這是劍南道顧使公的車隊,你們若是再不讓開,便是同整個劍南道為敵。”
黑衣人沒有說話,只提著劍殺將過來。
炸鬍子長槍一挑,險險躲過又一支暗箭,翻身落了馬。那掛在馬背上的頭盔被帶了下來,像是一顆落地的頭顱一般,骨碌碌的滾出去好遠。
破空的箭直直的越了過去,釘在了那馬車壁上,箭羽嗡嗡的震動起來。
炸鬍子臉色大變,將那長槍一橫,擋在那馬車之前,頗有螳臂擋車之勢。
“段三,咱們還不動麼?我看那嚴右軍還是一如既往的外強中乾,他不行啊!”在那山谷的巖壁之上,穿得一身痞氣的賈參軍,呸的一口吐掉了口中的雜草,嘲諷出聲。
段怡大手一揮,只聽得轟隆幾聲,整個山谷像是都震動了起來,幾乎是一瞬間,帶著火的箭宛若疾風驟雨,從山壁中噴射出來,照亮了整個山谷。
領頭的黑衣人扭頭一看,眼中滿是驚駭,他的喉嚨有些乾澀,大吼一聲,“中計了,咱們撤!”
他說著,朝著那條狹長的入谷口看了過去。
之前未曾注意,現在再一看,便覺察出不對來!
他們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,可那馬車的門卻始終沒有開啟過。既沒有看到顧使公,也沒有看到顧明睿。只有那個炸鬍子軍漢一個人唱著獨角戲!
甕中捉鱉
一陣箭雨過後,等黑衣人回過神來之時,他們的人已經十不存六。
他一咬牙,提著長劍便朝著炸鬍子嚴右軍刺了過去,先前還急得罵罵咧咧的大鬍子,嘿嘿一笑,卻像是透過他的肩膀,朝著他的身後看了過去。
“老子命都沒得了,你們這些龜孫兒倒是安逸得很!蘇筠你的關刀是用來繡花滴不成!”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