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兒子,閉上了眼睛,耳朵豎得尖尖的。
果不其然,鄭鐸的話音一落,那官道兩旁藏在的歹人,猛的一躍而起,朝著那車隊衝了過去。
鄭鐸大驚,忙嚷嚷出聲,“有匪!保護主公!保護車上的東西,一個都不能丟!”
鄭鐸激動的喊完,卻未聽見身後有半點緊張聲,他扭頭一看,瞬間訕訕起來。
只見段怡,蘇筠還有那群段家軍們,一個個的面露精光,像是瞧見有兔子撞了樹,公雞跳了河的獵人,就差嘴巴沒有咧到耳根子上去。
那廂段怡嘖嘖了幾聲,“喲!好久不見啊!怎地不皇子不做,改做地龍了!唉,要不說我爹不靠譜呢,教你啥不好,教你驢打滾兒!”
“怎地,上回騙我河山印不成,心中愧疚,這會兒想著給姑奶奶表演一個逗樂子想求原諒麼?”
段怡說著,朝著那群黑衣人中領頭的那個擺了擺手,“姑奶奶大發慈悲原諒你了,會給你留個全屍的!”
那領頭的黑衣人,眼中簡直可以冒出火來,他手握長劍,朝著段怡怒道,“段三娘子未免太過託大,如今你人少我人多,何必如此虛張聲勢?”
“那河山印還有這些箱籠,都是我陳家之物,你奪人家產,還有臉說!”
斬草除根
“嘖嘖,如今是誰不要臉,大白天的像過街老鼠一般蒙著面呢?”
段怡說著,衝著那陳鶴清挑了挑眉,“我連陳氏江山都拿了,區區小錢,有何不敢?”
陳鶴清勃然大怒:“你!還愣著作甚?給我殺!天下竟是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。”
段怡瞧著他早已經沒有了在錦城時那副偽裝貴公子的樣子,亦是唏噓不已。
昨夜她得了重寶,心情大好,想著若是那崔子更曉得了,怕不是要眼紅成兔子。
祈郎中更是要尋了一萬個藉口,嘟嘟嚷嚷個沒完。倒是不如,她便大方一回。
她段怡吃下的肚的金銀,沒有吐出來的道理。這銀子她捨不得送,陳鶴清的狗命,她可是十分捨得!
左右當年,她同陳鶴清,同鄭王一脈,那是新仇舊恨,不報不舒坦。
段怡不慌不忙的瞧著那陳鶴清手底下的精銳,猛撲了上來,她將手中長槍朝天一鬆,懶洋洋地喊道,“崔叔叔莫不是年紀大了腿腳不便,還要我去抱你下馬車不成?”
段怡的話音一落,那原本坐著鄭鐸家眷的馬車,陡然開啟了門,崔子更從中一躍而出。
緊接著,那黑漆漆的大箱籠,齊刷刷的嘭的掀開了來。
提劍朝著段怡刺去的陳鶴清見狀,瞬間大駭,只見那箱籠裡頭,一個接一個的玄應軍,魚貫而出。那麼一個箱子裡頭,竟是塞了好幾個壯漢!
陳鶴清抿了抿嘴,大驚失色,“中計了,快走!”
他一嚷嚷著,卻見段怡的長槍,已經到了他的跟前,“往哪裡走?那驢打滾兒我還沒有瞧夠,你怎地就走?當年在錦城的時候,欠了我的債,可是還沒有還呢!”
“沒有人告訴你麼?我段怡睚眥必報,往前數十幾年,日日都在人家墳頭上,斬草除根。”
陳鶴清武功本來就不濟,當年在劍南道的時候,已經不是段怡的對手。雖然都是當主帥,可他多半在中軍營帳中指揮,而段怡則是槍槍見血。
此消彼長之下,他愈發的不是段怡的對手。
“段怡,你若是殺了我,你父親不會原諒你的!”
陳鶴清一會兒便捉襟見肘,抵擋不住攻勢,瘋狂言語起來,“你一早知曉我會來劫財,早就聽崔子更勾結,幫他埋伏我。”
段怡打得有些漫不經心,“你莫要同我說話,我怕我一分心,沒有控制好力道,本來只用一根小手指的,萬一多用了一根,將你一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