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亦是江南道繼承人,風光無限,莫不是多年之前,便已經狼子野心,有了反意?
既然他這般本事,又為何執著於河山印,又為何要往劍南道借兵?
天下人所看到的,他落魄猶如喪家之犬,怕不是隻是這個人的障眼法吧?
那麼江南道呢?他是真的需要她同他一道兒,去拿回江南道?還是江南道早就是他囊中之物,如今不過暫時放在他大兄手中?
段怡甩了甩頭,她覺得自己再發散下去,指不定崔子更便要成為宇宙 高義獻策
段怡一聽,瞬間大喜過望,“什麼秘密?且說來聽聽。”
那高義有些猶疑的看了一眼崔子更,又往四周看了看。
這會兒天已經全黑了,因為軍營裡鬧出了動靜,街頭巷尾活人寥寥,便是鬼來了都要感嘆一聲寂寞。
唯獨使公府門前,人來人往,委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。
段怡知曉其意,對著崔子更說道,“軍情緊急,你先領著他們上城樓去。我隨後就來。”
崔子更看了段怡一眼,翻身上了馬,領著部下,還有適才已經投降收服的黔州軍,朝著城門口飛奔而去。如今的黔州城,那就是一個滿是窟窿洞的篩子。
他們幾百人都輕鬆的混入了城中,王濤卻是毫無察覺,的確是緊急得很。
待他們走遠了,段怡方才指了指一旁的暗巷,對著那高義說道,“去那邊。”
這裡是使公府的側巷,只有一個小角門,上頭掛著一盞昏黃的燈,四處安靜得很,段怡同高義進來,窩在牆角的黑貓嚇了一跳,猛的一躍,逃到屋頂上去了。
“現在你可以說了”,段怡說道。
高義鬆了一口氣,點了點頭,“黔州城中,有一條暗道,可以通向城外。那暗道約有一人半高,可同時容納三人透過,內裡可以走馬。”
“這是許多年前,不知道哪一任的節度使留下來的。只有少數的人知曉,某家中祖祖輩輩都是黔州本地人士,祖父曾經給一任節度使做過親兵。”
“便是他告訴我這件事的,那暗道的入口,就在使公府的演武場邊,而出口,則是在城門外附近的一處密林裡。”
段怡聽著,看向了高義,“黃澄可知曉此事?”
高義搖了搖頭,“某不知曉,某從前也不過是一介小小參軍,雖然在黃使公帳前效力,但並非是心腹之人……”
段怡聽著,若有所思。
高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說道,“不過這個秘密,我也是聽我祖父告訴我的。從來沒有驗看過,是以剛才崔將軍在這裡,沒有敢說出口。”
“怕是說了假話,倒是累得段小將軍失了顏面。”
段怡挑了挑眉,“有或者沒有,去看看就知曉了。再說了,丟臉的是你,我為何會失了顏面?”
高義一梗,看著段怡遠去的背影,無奈地搖了搖頭,快步的跟了上去。
這使公府的演武場,就在進門不遠處的地方,高義到了地方,四處的看了看,“我祖父說,在這附近,有一塊刻了菊花花紋的石頭,機關便在那裡”。
段怡聽著,四處一看,這演武場上,除了用了舉重練力氣的大石鎖外,並沒有任何的石頭,甚至連那尋常富貴人家宅院裡有的假山奇石,周遭都見不著一塊。
她皺了皺眉頭,朝著那練武場旁邊一株生的頗為高大的老樹看了過去。
這樹生得頗為壯實,幾乎需要兩個壯漢手拉手,方才可以將它圍起來。因為年歲久遠,樹幹之上坑坑窪窪的,不時的便有一個節結。
段怡想著,走了過去,勾了勾嘴角,她伸出手來,輕輕地按了一處節結,說道,“這石頭卡在這裡,不知道過了多少年,經過風吹日曬,看上去同這樹幹都融為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