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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傳神說著,看向了蘇筠,“豔娘小時候,也像小王爺一樣,喜歡拍打我的肚子。夏日裡的時候,我會抱著她在庭院裡看星星。她很乖巧,從來都不哭不鬧的。”
“我生的與常人有異,豔娘一下子便認出了我來。”
豔娘被拐走之後的遭遇,趙傳神沒有說,但是光是想,都想得到。
“豔娘這些年過得十分的不幸,她性情大變,變得偏激又善妒。我因為對她心懷愧疚,處處包容忍讓,幾乎對她是言聽計從。”
趙傳神說著,自嘲的笑了笑,“段三娘子說得沒有錯,全怪在豔娘身上,我的確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。我又何嘗沒有想過,若是王爺唯一的兒子沒有了,豔娘再給王爺生下世子……”
“那麼她不再是可以任人揉搓的侍妾,而我趙傳神也會更進一步。”
“豔娘害死了夫人,王爺恰好派我去查探,我不忍心剛剛找回來的妹妹,便要死去。於是便替她掃了尾,掩蓋痕跡。”
“人一旦踏錯一步,便步步都錯,開始越走越遠,沒有得回頭了。”
蘇筠聽著,瞬間怒火中燒,他一把抓住了趙傳神的衣領,“是你們害死了我阿孃!我阿孃!”
趙傳神抿了抿嘴,“後來的事情,就像段三娘子說的那樣。”
蘇筠小王爺一個,身邊侍衛無數,若是沒有人出手,又怎麼會在那麼小的年紀,便輕而易舉的離家出走?若無人相助,怕是他還沒有出洪州城,沒有出江南西道,便以及被蘇王爺給找回去了。
而這個人,就是一直教導蘇筠的趙傳神。
“那土匪來的時候,豔孃的確是有了身孕。”
蘇筠一愣,鬆開了趙傳神的衣領,他低下了頭去,“老頭子前幾日還說,沒有庶子。”
段怡瞧著,皺了皺眉頭,從一旁拿了一個凳子來,將蘇筠按了下去,“你莫要聽話只聽表面,趙傳神既然心生悔意,那麼只有一個可能,那個豔娘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。”
“豔娘懷的,十有八九也不是你阿爹的孩子,所以他不知曉這回事,孩子就已經沒有了。整個事情,就是一個巨大的圈套。”
“而趙傳神便是落進了陷阱裡的那隻傻狍子。”
趙傳神瞳孔猛的一縮,他滿臉震驚的看向了段怡,因為脖子胡亂的動,又刮到了旁邊的刀片,新的血流了出來。
趙傳神嘶的吸了一口氣,驚呼道,“姑娘可是能掐會算?”
殺了他三次
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,段怡竟然就已經全部的看穿了。
這不是能掐會算的神棍,又是什麼?
段怡搖了搖頭,鄙視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這還用算?若豔娘給王爺生了兒子,你哪裡有功夫愧疚?怕不是天天在屋子裡扎小人兒,指望蘇王爺早日翹辮子。”
蘇筠那會兒才多大?放他一人出門,那同殺人無異。
後有綁匪前來,趙傳神拒不理會,又等於殺了他 自數說親史
段怡感覺自己被老賈掐住了命運的喉嚨。
她打了個呵欠,拍了拍自己的嘴巴,又伸了個懶腰,灰溜溜的朝著自己的營帳行去。
老賈看著她那誇張的模樣,好笑地搖了搖頭。
他轉身走進營帳,瞧見蘇筠躺在那裡,緊咬牙關等著祈郎中換藥。
在他旁邊坐了下來,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段三回去睡了,你想哭便哭罷。”
蘇筠吸了吸鼻子,眼淚流了下來,“我想我阿孃了。”
老賈點了點頭,“嗯,我也想我阿孃。她是被我阿爹搶上山的,生下我之後,她想要掐死我,被我阿爹發現了,就放她下山了。”
“後來我去偷偷看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