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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怡說完,一馬當先領著大軍下了高地朝著那吐蕃軍營衝了過去。
馬兒跑得飛快,她一把拿起長弓,那箭支在一側韋猛手中的火把上一劃,立馬燃燒了起來。
長箭猛的射出,落在了一頂帳篷之上,騰的一下燒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密密麻麻的帶火的箭支,朝著那吐蕃大軍的軍營飛去。
日贊聽到馬蹄聲,見到火光,猛的一回頭,瞧見段怡飛奔過來,咬牙切齒的罵道,“段怡,你還敢來!你殺了我兒子!竟是還敢來送命!”
段怡騎在馬上,風將她的碎髮都吹到了腦後,她哈哈一笑,罵道,“喪家之犬,也就是死鴨子嘴硬。送命我段怡天生不會,生平最好的便是索命。”
“索命聽起來不夠兇,蘇筠你說什麼好呢?”
蘇筠想了想,大喊道,“要他狗命!”
段怡哈哈笑了起來,日贊哪裡受得了這個激,他一吹口哨,召了戰馬前來,接過隨從拿來的長劍,就要翻身上馬,朝著段怡砍殺而去。
那一臉焦急的王都來使,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,“大王,大王!王都!王都危矣!”
日贊一愣,朝著人群中的多與喊道,“你且領軍過渡河,我要殺了這小娘皮,給你弟弟報仇!”
趁亂回了營地的陳忠原見狀,想起段怡交給他的被多與殺死的使命,忙拿了長劍,面無表情的站到了多與的身邊,指揮靠近渡船的人準備過河撤退。
日贊本想吩咐打鐵的,見陳忠原已經上前,便不再言語,朝著段怡迎了上去。
打鐵的立即跟上,搶先一步,掄著大錘引開了韋猛。
段怡並不意外,同蘇筠一左一右,朝著那日贊左右夾擊而去。
“你們不能再三打一,還有什麼勝算?若非王都有令,老夫定是要血洗邊城,用你的頭顱來祭奠我兒的亡魂。”
段怡挑了挑眉,“嘴強王者誰不會?你不是去過一回了麼?哦,是血洗了,是血洗自己啊!這不一下子洗掉了兩個兒子。”
“看你一把年紀,怎麼這麼不穩重?得向我學學,看我們一聲不吭直搗王都,驚喜嗎?”
段怡說著,眸光一動,“還有一個驚喜呢!誰說我們不能三打一的?”
大勝而歸
日贊聞言猛地的一個騰挪,他身經百戰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,先前便感覺身後有一股子殺氣。
如今段怡囂張過頭,說是有 祭奠三軍
邊城城外,白色一片。那城門兩側的英雄冢裡,又添了無數新墳。
高聳的碑柱之上,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名字,深深淺淺,新新舊舊。
顧從戎蒼白著臉,跪在了那英雄墓碑之前,將那一顆顆血淋淋的敵將首級,擺於碑前。
他的手輕輕一顫,放上了最後一顆黃先生的人頭。
“我顧從戎鎮守西關一生,自問無愧於天地,隨時都可以為這國土獻上一顆人頭。豈料到老識人不清,叫那賣國小人,害了諸君性命。”
顧從戎說著,朝著那墓碑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。
站在他身後的劍南軍將士們一瞧,亦是撲通一聲,跪了下去,默不作聲地跟著磕了三個響頭。
顧從戎抬起頭來,那額上已經見了血,右肩之上傷口崩開,鮮紅的一片。
祈郎中瞧著,皺了皺眉頭,欲要上前,卻是被段怡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鄭鐸當真起了玄妙作用,還是軍人心志堅定,顧從戎從那鬼門關裡走了一遭,硬生生的扛了過來,雖然日後不再能夠戎馬疆場,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條性命。
段怡瞧著他那垂在身側的右手,抿了抿嘴唇。
“是我顧從戎對不住兄弟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