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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韋猛那嘴,說了八百字都沒說清,究竟是什麼疫病。華佗來了,沒有瞧見病人,他也開不了藥不是?傻子才吃。”
祈郎中說著,回過頭去,一臉鄙夷的掃視眾人,那視線,尤其在段怡同程穹身上停留得最久。
蘇筠見狀,不滿道,“是我莽撞,先生你瞪段怡做甚?你也說了八百字,不是一樣沒有說清楚這是什麼毒藥?”
祈郎中嘖嘖一笑,“有腦子,瞪瞪還管用。榆木疙瘩,瞪瞪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。”
段家軍的一眾壯漢們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皆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去。
祈郎中指了指那屍體,“這種毒,乃是一種奇毒。因為太過陰毒,在我們中原地區,鮮少有人會用。疫病若是生了泡,那戳破了多半帶有腐臭味,要不就流出來的是膿水。”
“先前韋猛的話,嚇了我一大跳。但是你們想想,生了疫病的人,多半都身子十分的虛弱。這一群人,可是抬著金銀珠寶,從襄陽走過來的。”
“為了驗證我的想法,所以我拿木棍,戳破了那些泡,香味一出來,我便知曉,我沒有猜錯,這是毒,不是疫病。”
祈郎中說著,朝著田七郎離開的方向遠瞭過去,心情沉重起來,“不過雖然不是疫病,但同疫病也差不離。這田七郎簡直就是心思歹毒!”
連環毒計
祈郎中說著,將那木棍朝著屍體上一扔,轉頭看向了蘇筠。
“小王爺方才若是扛了屍,此時十有八九已經一命嗚呼了。”
蘇筠大駭,往後退了一步,一下子撞到了韋猛的胸膛上,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,又捶了捶韋猛的胸口,“兄弟你哪裡像個活人,簡直就是那兵馬俑成了精。”
韋猛低頭看著上躥下跳的蘇筠,默默無語。
段怡皺了皺眉頭,在心中替韋猛接了一句,蘇筠你也不像活人,你像那山上的野猴子剃了毛。
“先生的意思是,田楚英那廝知曉我們段家軍的將領,也會順手背屍體,所以方才設了這個局。那屍體上的水泡一碰就破,蘇筠若是沾上了,便會奇毒入體,一命嗚呼。”
“這毒之所以陰毒,乃是因為旁的毒多半在人體內發作,人若是死了,便算完結了。可這種毒,人死了之後,方才是它真正起作用的時候……”
祈郎中點了點頭,“近豬則蠢,你都站在豬圈裡了,還能有人腦子,不錯了。”
段怡抽了抽嘴角,這個誇獎,沒人想要好嗎?
“沒有錯。這毒雖然見過的人少,但偏偏老夫乃是玩毒的祖宗。田楚英在一個時辰之前,讓他們服下了毒藥。待那脖子上的水泡熟了,他們便會一命嗚呼。”
“搬屍體的人,沾上了水泡之後,毒素入體,也會一命嗚呼。不過與疫病不同的是,蘇筠若是死了,他的屍體便不會再生出泡來,毒死下一個人了。”
段怡聽著,鬆了一口氣。
好傢伙,若是一個接一個的傳下去,那滅人滿門何須武功?下一個這樣的毒,那一大家子,還不入了連環套,走進了死衚衕……爺爺的屍體殺爹,爹的屍體殺死了兒子……
去了那閻王殿,都要血淚控訴:“我死去的親爹突然攻擊我,並殺死了我……”
祈郎中說著,臉色陰沉了下來。
“那田楚英來送聘禮是假,給我們下馬威才是真!來人拿油來,將這些屍體,全都燒了”,段怡說著,看向了那些裝聘禮的箱籠,突然說道,“且慢!”
她說著,走上前去,長槍一挑,將那箱籠的頭一層,嘭的一下挑開來。
只見那箱籠裡頭,放著一根宛若盤蛇一般的香,那香通體血紅,一看便十分的不祥。
祈郎中瞧著,拿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