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換作是段怡,誰敢擄她,那就是太歲爺頭上動土,自己個找死。
段怡並不意外,她輕輕地點了點頭,“即是如此,知路,你送孫香去申慧那裡。”
知路笑得眼睛彎彎的,她一把扶住了孫香,“早同你說過了,我們姑娘好得很。你在這裡,哪個敢欺負你?等你學好了本事,來年秋日裡,教我打兔子啊!”
“對了,你那弟弟,名叫春耕的……”
孫香對著段怡行了禮,懵懵地跟著知路走了出去。
段怡看著二人的背影,聽著知路絮絮叨叨的聲音……
估計等她再次回來,連那春耕兒時尿了多少次褲子的事情,怕不是都知曉了。
“先生怎麼聽人壁角,還不進來?”
段怡想著,朝著小院圍牆的一角看了過去。
那牆角外立即響了柺杖杵地的聲音,“你啷個曉得,我在外頭?他們都在營裡,我一個人吃飯沒得滋味,來你這裡搭個夥。”
祈郎中一邊說著,一邊走了進來,他吸了吸鼻子,忍不住加快了腳步,“我聞到了臘肉的味道!像是還有煙筍!”
他說著,將那竹簍子裡的東西,一樣樣的拿了出來。
那野雞同野兔的下頭,放著一些熏製的臘肉,還有筍乾,醃菜,山菌之類的東西。
雖然在富貴人家算不得什麼,但是在農家,那已經是過年難得一見的美味了。
“倒是個實在人。就是這山南的臘肉,光是鹹不麻。竟是還有餈粑!”
段怡聽著,再也繃不住了,主公那高深莫測的樣子,誰愛當誰當去。
她忙蹲了下去,朝著那竹簍子看去,“瞧著丁點兒大,啷個這麼能裝?我最近內功又精進了不少,越發的耳聰目明瞭,先生一來,我便知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