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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哥斜靠再城門口,朝著來路看去。
幾乎是頃刻之間,一隊人馬已經到了城門前,領頭的是一個姑娘,她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衫,火把將她的臉照得紅彤彤的,看上去格外的喜氣。
她自己騎著一匹馬,手中還牽著另外一匹。
“段三!幸不辱命!此計可行!”
段怡將手中的韁繩,扔向了賈哥,“老賈!咱們進城啦!”
老賈輕笑出聲,一個翻身,上了馬背。
段怡揚了揚鞭,大喝一聲,“駕!”
然後領著身後的八百將士,一齊衝入了竟陵城中。
屋子裡的老百姓聽到馬蹄聲,鎖緊了門窗,又扒到窗戶縫兒邊邊,偷偷地看了起來。
街頭的乞兒老嫗,更是嚇了一個激靈,忙鑽進了小巷子裡。
青牛山的眾人,長驅直入,徑直的朝著那城主府狂奔而去。
那巡邏的竟陵軍小隊見狀大駭,忙敲響了手中的銅鑼,搶先一步調轉馬頭,欲要報信去。
段怡眯了眯眼睛,搭弓射箭一氣呵成,只聽得嗖的一聲,那馬背上的竟陵軍應聲倒地。
爾虞我詐
那竟陵軍巡邏小隊,約有三十餘人,見領隊身亡,一個個的皆是大駭,拼命的朝前奔去。
青牛山眾人氣勢如虹,直追而去。
竟陵城中靜悄悄地,四下無人,不一會兒功夫,便到了一條巷子前,這巷子瞧著頗為繁華,約莫能夠供四輛馬車並行。
因為是夜裡,鋪子的門都關著,風吹著道路兩側的燈籠,搖來晃去。
竟陵軍小隊狂衝過去,被嚇壞了的野貓輕輕一躍,上了屋頂,遂又跳了下來,朝著一旁的暗巷裡衝去,不一會兒,慘叫出聲!
段怡瞧在眼中,迅速的高舉起了手中的長槍。
前進的青牛軍戛然而止。
老賈臉色一變,朝著段怡靠近了一些,“怎麼了?”
段怡握緊了手中的長槍,“咱們叫人倒擺了一道,中了計了,前面有埋伏。”
一旁的程穹,忙揮了揮大旗,緊接著青牛山的弓箭手,唰唰的朝著巷子兩側的屋頂上射去。
幾聲悶哼聲響起,緊接著,便是一陣馬蹄聲響起,從那暗巷裡,走出了一群人來。
領頭的那個,騎著高頭大馬,穿著一身金色的甲衣,約莫四十來歲,留著黃色掛麵鬍鬚,在那嘴角邊兒,生了一顆大黑痣,看上去倒是他平平無奇臉上唯一突出的一點。
應當就是這竟陵城新城主張顏了。
他一出來,那巷子兩側屋頂上的弓箭手,一個個的立起了身子,同青牛軍對峙了起來。
“段怡是吧?久聞大名。”
那張顏說著,桀桀地笑了出聲。
段怡眸光一動,眼睛迅速的清點起了敵軍的人數,“張顏是吧?剛剛聽說。不要桀桀的笑,這是大反派的笑,你一個螻蟻,莫要高攀了。”
張顏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,他哼了一聲,“鴨子死了嘴巴硬,都死到臨頭了,還逞強呢!”
“某同那徐易,親若手足。他從劍南迴來,便告訴某,汝乃狡詐之人,最擅長攻其不備。”
張顏說著,嘲諷地看向了段怡,“某得知你在青牛山招兵買馬,便算準了你遲早要來攻打竟陵。只要稍稍瞭解你的人都能猜到,你一定會除夕夜來攻。”
張顏眼神銳利的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,一眼便鎖定了李鳶。
“李鳶曾經來行刺於某,知曉進城的路。我派人守著,果不其然,你送了人進來……”
“開了城門又如何?不過是讓我關門打狗罷了。”
一旁的老賈,臉色越發的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