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楚歌。
楚歌是個皇家侍衛,在段文昌啥也不是的時候,那是遙不可及的粗壯大腿,可以見天顏的高枝兒!那時候他一個文人,可半分不覺得武夫粗鄙。
可後來做了狀元,一日看盡京城繁華。
方才發覺,楚歌的父親才是皇帝親信,他已經亡故了……便是她再怎麼有本事,皇帝身邊,怎麼可能有懷孕的侍衛?楚歌日後,便只能是段夫人,相夫教子了。
狀元郎三年取一,說精貴也精貴,說不精貴,那同菜地裡的白菜也差不離去。
若想要在朝堂走得遠,孤女楚歌比起身後站著整個文臣世家的盧氏,那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。
段文昌的文人風骨,在楚歌死的時候,早就已經摺得粉碎了。
或者說,這種東西,他們老段家就連祖墳裡,都沒有一絲絲!
段怡正想著,就聽見啪的一聲巨響!
只見蘇筠啪的一下拍響了驚堂木,“哎哎哎!瞅瞅外頭的陽光,感受一下溫暖的春風!我們襄陽城有段怡在,又有靈機大神庇佑,可是沒有這等悽風苦雨!”
“待我們主公的鐵騎,踏破京都的大門,一統天下!你們從哪裡來,再回哪裡去不就行了!”
“放心吧!快了快了!指不定今年年底,你們就要回去吃團年飯了!到時候可別抱怨我們主公,說知道您英明神武,可您也得讓我們多遊山玩水幾日啊!”
“這下好了,又要天不亮去朝堂聽罵,夜已深泡酒樓吹牛了!”
蘇筠說話誇張,那些臉上還掛著淚的人,瞧著他的樣子,忍不住又笑了起來。
“你這小子,說得倒是好!若你美言成真!到時候請你去我家吃席面!”
那京都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鬍子,瞧著蘇筠說道。
蘇筠眼睛一亮,眉飛色舞的,“一言為定啊!可是說好了的,我要吃大肘子!到時候我們靈機大神就成了國之重寶,你們今兒個……”
蘇筠說著,拍了拍胸口,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紅繩,顯然裡頭也掛著同那茶博士武宮一樣的靈機符。
“嘿嘿!那可就成了千金難求的寶貝了!到時候,可得再謝我一頭烤全羊才是!”
周遭的人鬨堂大笑。
又有不少人覺得蘇筠的話在理,求了一打靈機符。
如今七分天下,誰知道日後會是個什麼光景,萬一山南之主做了帝君,這靈機符可不就水漲船高,真正的成了值錢玩意!
那李姓北客擦了擦臉,“先前我說到哪裡了?對,北地三分天下,這中間的京都,已經改周成燕,如今是那沈青安的天下了。”
“往西邊去,那隴右道同山南西道,是在先前的隴右節度使李光明手中,往東去河北道河南道,則是屬於鄭王之子陳鶴清。”
“京都之所以那麼多人都逃出來,正是擔心,那陳鶴清同沈青安要打起來了!”
段怡聽著,同程穹交換了一個眼神,悄悄地從這茶樓上頭,走了下去。
江邊風大,旗幟鼓鼓作響,那一排排的靈機燈籠,都隨著風飄蕩了起來。
“那扎紙人的老師傅,燈籠扎得多了,倒是也扎得惟妙惟肖了!”
不像當初她叫人扎的那個孔明燈,簡直就是食鐵獸的陰魂,應該掛在鬼屋裡。
程穹點了點頭,“那沈清安的身份,主公心中應該有數了吧?”
段怡輕輕地嗯了一聲,朝著渡口看去,幾乎每一條開走的船上,都掛上了靈機的燈籠……
她嘴角抽了抽了,說道,“沈青安,應該就是田楚英讓我小心的,他的師父。”
“與鄭王師出同門,跟段思賢一樣,都是暗衛,而且田妃全聽他擺佈,這種種都表明,他便是田楚英的師父,那拿著